“要想徹底解決傷醫事件的問題,那就要從這兩個主要問題入手。”雷振聲看陳琦對自己的話有些興趣了,便小心謹慎地說道,“您看這樣我行不行,第一問題嘛,要找出產婦死亡的原因那肯定是要申請第三方鑒定中心進行醫療事故鑒定的,這個您之前也提到了,淩碧青跟我是同屆的同學,她的技術水平我還是相信的,死因應該確認無疑就是羊水栓塞,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死者丈夫還砍傷了醫生,我估計現在解決第一個問題的主要障礙應該就是怎麼勸說家屬做屍檢的問題了。”
雖然雷振聲在今天之前對傷醫事件的事情進展知之甚少,但是憑借他多年來的經驗,立刻點到了第一個問題的點子上了。
“恩,現在是死者家屬不同意做屍檢。”陳琦點頭認同道。
“這個我來想辦法吧,我會盡快聯係死者家屬的,現在死者丈夫都已經砍傷醫生了,局麵已經很複雜,我想死者家屬再堅持不做屍檢很難向大眾向死者交代了。”雷振聲慢慢地分析著死者家屬的狀態,並信心滿滿地說道,“這點您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說服家屬進行屍檢的。”
“嗯。”陳琦滿意地說道,“那第二個問題呢?”
“這第二點嘛,就是這個被傷的醫生該怎麼處理的問題了,這裏有幾個棘手的問題,第一就是他以後恢複情況的到底怎麼樣還不知道,還能不能做一名外科醫生真不好說;第二呢,醫療費的問題,我們醫院該怎麼處理,第三個就是怎麼樣安撫其他的醫生了,他這個問題處理不好確實容易引起其他醫生的公憤。這個問題就比較傷腦筋了。”
“對,他這個問題其實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不過好在他正好是這屆規培期即將結束的醫生,本來您不就有計劃這屆規培醫生規培結束後不留用嗎?有這個政策正好好辦了。”雷振聲狡詐地說道。
“規培醫生呢,本來國家就沒有明文規定規培結束以後就必須留在規培的醫院,原來我們醫院是考慮留住自己培養的人才,才一直都有留用在本院規培結束的規培醫生的習慣。”陳琦娓娓道來,“但是現在我們醫院的醫生隊伍急需要引進更高學曆的人才,特別是能搞科研的學術型的醫學博士,從國家的大方向來看我們醫院以後就是科研、臨床、教學相結合的重點發展醫院,需要更多的博士人才發表更加的文章來提升醫院的軟實力,現在他們的情況確實不宜再招錄到我們醫院了。”
“老師您分析的對,確實是這樣的。”雷振聲說道。
“所以我本來的計劃是從這屆碩士的規培醫生開始,不再繼續留用,所以在上次大會上我才給各部門的領導先打了個預防針,可是他們的反應來看,對這件事情還是非常抵觸的,特別是建平,他好像是非常反對規培醫生不留院的事情,而且那次會議之後也有好幾個科主任來跟我反映他們又留規培醫生留院的想法,這件事情我現在也搞得很被動了,比較棘手。”
“老李他我是知道的,他那個人最終情誼了,今年規培結束的醫生裏麵就有一個是他的學生,他們那些人反對無非都是有自己的學生在規培,挨不過麵子而已。”雷振聲說道,“今年這批規培期滿的醫生當中也有我的一個學生,我從來都不會跟我的學生承諾什麼,他們就是太過跟自己學生走的近了,導致做起事情來瞻前顧後,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雷振聲振振有詞地繼續說道,“而且這種事情是關乎醫院大發展的事情也不是說他老李不認同就不認同的事情,決定醫院以後前景的事情就該當機立斷,製度出來了我還就不信老李他是副院長總不至於帶頭違反醫院製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