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丫鬟,嘴裏說著要你責罰,實際上卻是要你打狗也得看主人,林家姑娘到底麵皮薄了些,又心底有鬼,也隻得道:“罷了,也不曾真有衝突到,下次注意著些。”
“也不知溫大姑娘尋我有何事,需要兩個丫鬟來半路裏堵人。”林家姑娘自是不會放下身段跟丫頭們計較的,轉身便朝著溫宥娘開火。
因周圍都是自己人,朱家的丫鬟們都站得遠遠的,隻有一個奶娘在,溫宥娘也懶得跟姓林的耍花槍,直截了當道:“妹妹本無事尋姑娘的。不過恰好聽說朱府近日不曾有請男客,又覺得跟林家姐姐倒是有話可說了。”
沒有請男客,那麼林家姑娘手裏的紙條便來曆不明了。
溫宥娘在賭,賭興國侯的庶子不會讓嫡母身邊的人給心愛的姑娘送信兒,也在賭興國侯夫人沒傻到讓自己女兒身邊的丫鬟來當槍使。
林家姑娘聞言鐵青的臉色轉而發白,眼神掃過強裝鎮定眼神固執的黃家矜娘,又看見前所未有一臉冰霜的溫宥娘,心裏多少還是信了幾分,隻是抿著嘴不肯多說。
她身邊的丫鬟見自家主子不說話,自然也不敢擅動,收紙條的那個更是嚇得頭都比旁邊那一個低了好兩分,怕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假裝自己沒給伺候的姑娘惹禍。
溫宥娘見唬住了林家姑娘,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轉身跟站在後麵的朱家奶娘道:“勞煩嬤嬤給我們幾個尋個沒人的地兒說說私密話。”
朱家奶娘見人攔住了,自然也是放心了下來,隻要自己奶大的姑娘及笄禮順利,其他的也顧不得,“請幾位姑娘隨老奴來。”
溫宥娘往旁邊退了一步,對著林家姑娘頷首,兩人並列跟在了奶娘後麵,身後自跟著黃家矜娘與宛娘,最後才是幾人的丫鬟。
朱家奶娘帶去的屋子在朱三姑娘的院子裏,等下麵的丫鬟徹了茶,便一揮揮手讓所有下人離房門二十步之遠。
此事涉及到幾個姑娘,自然是要關著門說清楚的,身邊的丫鬟們即便再怕自家姑娘吃虧,也隻能退出十步之外,各自對峙,又得尖著耳朵聽屋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