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子還是盯著溫宥娘看,也不回話,弄得鄭洄額頭直冒冷汗,心想這廝都丟了給皇後娘娘得禮物,怎的就還有心思在女色上。
張家四爺見孟世子竟對自己外侄女不依不饒,也上前了一步,問道:“孟世子這是何意?”
若是給出的答案不滿意,張家四爺這是要動手了。
溫宥娘一聽這話頓時眼皮就狂跳了起來,他這四舅舅這脾氣還真是……要為她得罪了孟世子這混球,她還不得內疚死?
溫宥娘正打算上前問孟世子打算做甚,就聽孟世子十分委屈的來了一句,“我就碰熟人想一起吃了飯,你們把本世子當什麼了?老虎啊?”
本想往旁邊張府家丁手裏拿長槍收拾孟世子的溫宥娘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孟世子這話還真是有些不要臉不要皮了!
“不知孟世子跟我有什麼交情能坐在一起吃頓便飯?”溫宥娘上前冷笑道。
溫宥娘的臉,就算是穿著男裝,其實也大看得出是女兒家來,隻是冷著臉的時候,那氣勢著實有些唬人。
不過孟世子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惹人生氣得多了,那點臉上的虛張聲勢壓根兒就嚇不到他,隻笑嘻嘻道:“我這不是想請你幫幫忙麼?”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能幫到孟世子。”溫宥娘掂了掂手中的長槍,開始琢磨怎麼樣才能在一堆護衛之下,快準狠的把孟世子給封喉。
孟世子對溫宥娘其實頗為心有餘悸的,見溫宥娘手中又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長槍,頓時將她與薛九分作了一類。
然而此時自己有求於人,孟世子也舍不得真跟溫宥娘鬧大撕破臉,隻好道:“能幫得!能幫得!”
孟世子本想上前兩步跟溫宥娘麵對麵的說話,然而才一抬腳就發現溫宥娘身前站上了兩個人,還都是認識的。頓時就明白了。
敢情人家對他不禮貌是他把溫宥娘的性別給忘了,連忙後退了一步,道:“原來張家郎君跟溫家郎君也在?不若一起去長思樓一聚?”
這話一說,鄭洄與張家四爺心裏也都鬆了一口氣,前者是不想跟孟世子交惡,後者是為自己的外侄女放下心來。
一行人便到了長思樓,鄭洄站在一邊給孟世子說話,“不知孟世子可有來過鄙店?”
孟世子時常出京,也常來往於京城與直隸之間,因此對長思樓也算是熟悉,隻擺手道:“就思歸那一間房。”
旁邊的小二見著孟世子與自家東家一道,又聽見思歸二字,忙道:“世子爺、東家,請——”
一行人便移步往三樓而去,身後的小二打開門,彎著腰將人迎了進去又關上了門。
門一關,孟世子就原形畢露了,隻跟鄭洄道:“說罷。這事兒怎麼解決了?”
鄭洄此時心已靜了下來,隻看向身後站著的掌櫃的,“說罷,到底怎麼回事?”
那掌櫃的看上去四十許,臉長眼精湛,不像是個好糊弄了,更不像做事兒不牢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