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太夫人其實不認識小廖氏,隻是因她姓廖就以為是廖府的?可便是她娘家落魄下去了,又何須拉攏小廖氏?廖府也不過到如今才出了一個舉子罷了。”溫宥娘道。
張老伯爺問:“若她看中的是仇府,而不是小廖氏呢?”
溫宥娘沒怎麼聽明白張老伯爺的話,“溫府那時比仇府要好得多,雖是庶族,然而在先帝麵前當要比仇府有臉麵。溫家有什麼看中仇府的?”
張老伯爺指著身後掛著的紫金頭冠,道:“爵位!”
溫宥娘頓時明了了,“因為老夫人進了京中,有張府撐腰,所以太夫人坐不住了?便尋到了仇府,倒是不在意小廖氏的身份?”並非是覺得小廖氏是廖府的人,才攀的親戚。
“可不是。那時仇府在京中是個什麼名聲,什麼地位?有溫家的老虔婆喜歡,自然就歡喜得不得了了。不然小廖氏何必把自己女兒往溫府裏送?要將仇府如今跟當年換一換,你看小廖氏還不會理會那個老虔婆!”張老伯爺冷笑道。
這就是生個好兒子的好處了,便是再惹人討厭也有人賣了女兒倒貼上來。太夫人覺得到了京中,老夫人有了張府撐腰連為自己多年的憋屈出口氣都不行了,自然便要替自己也找一個爵府當後盾來。
因此就有了溫家大爺與仇氏的‘真愛’。
“可小廖氏到底是誰?廖府可真的毫不知情?這一點孫女實在是懷疑。”溫宥娘道。
便是燴州離京城遠,小廖氏年年裝著是大廖氏跟燴州來往,可廖府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沒有人給廖府說過京中之事?
張老伯爺其實也覺得小廖氏的來處實在是太過於神秘,“小廖氏的來處,倒也沒查出什麼來。便是仇伯爺為了自證清白,也隻尋到小廖氏在嫁進伯府之時是來自滄州的人。因戶籍在滄州,其餘的竟是一概不知。”
溫宥娘便道:“可否是當年仇府大房所為?”
“目前確實有這種說法,可大房當年卻在回京途中被謀害,讓小廖氏的來處就斷了最後的線索。”張老伯爺搖頭道。
溫宥娘想了想,道:“有傳言說大房是被仇伯爺所害,如今孫女看來,說不定動手的卻是小廖氏了。當年仇府大房娶的妻室雖然也是出身勳貴之家,然而也不過是個庶女。若說借勢與仇伯爺爭奪爵位,以仇伯爺當時的能力而言,被大房奪爵的肯能性也太低了一些。完全沒必要對大房動手。”
要知道大房當年遇害之時,孩子就有好幾個,要說仇伯爺對大房下手,連孩子都不放過,如此斬草除根得,也讓人心驚。到底是自己的侄子侄女,不至於那般喪心病狂。
要不是仇伯爺,是仇氏的話,溫宥娘道:“可要是仇氏出的手,當年她嫁到仇府不過一兩年,又哪來的人手跟銀錢買到殺手?”
話說到這,溫宥娘突然想起了在江南城遇見的一件不合理之事,卻是想出了點什麼來,“祖父,有沒有可能,當年小廖氏之事不是大房做的那般簡單?實際上小廖氏背後也有自己的人?”
張老伯爺聞言道:“這從哪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