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娘子在性子上某些方麵與溫宥娘也算是相和,因此在與溫宥娘交談時也算是越說越交心,最後說到跟前夫一家那檔子事,也沒避諱什麼,隻說是讓溫宥娘多知曉一些事兒,免得日後吃虧了不曉。
對於自己的前夫,周家娘子算是沒什麼不滿的。雖不是心中喜歡的人,然而成親幾年並未嫌棄她隻生了一個女兒,後幾年不曾再開懷。也並未要過身邊丫鬟開臉,也算得上是良婿。
但討人厭的卻是前夫那一家子兄弟,合著上麵的那個婆婆。
周家娘子當初也是看在自家夫君麵上忍了又忍的,隻是後來忍不下去了,才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因此便跟溫宥娘道:“也不求嫁個有多出息的,還是得看家風。再有出息,要有旁人帶累,還不如當初沒出息的好。”
這一說,就說到前夫家中那幾個兄弟的好壞來,竟是沒一個像樣兒的。當然,最混蛋的還是二房的其他房的尚還好,在能忍的範圍之內。
說到這裏,周家娘子又抓著溫宥娘的手道:“溫家妹妹可得記在心上,這兄弟姐妹的人品,都得打聽清楚方行。”
就像她那樣,再尋了來的夫君人品上佳,可遇著那一家子人,還是讓自己受累。要不是有著孟世子搭一把手,她也沒那麼容易把自己女兒順利帶走。
要留個女兒在那個家,以後還不知會長成什麼樣。
總的說來,周家娘子覺得尋夫婿,一要看個人人品,二要看全家人品。而且還得缺一不可,不然有個萬一,就是她之前的下場。
最後說到跟餘慶年之間的事兒來,周家娘子才道:“其實才來之時,我也不曾指望與他有個甚。隻求他還如以往那般心軟,收留我們母女一段時日了,我再在京中尋個出路。他那性子雖是善,可在禮數上卻是半點不差的。要真住久了,恐也會寫信去我娘家,讓人接了我們母女回去。我那娘家,不說與大嫂不親,就後麵的繼母,也是個刺頭兒,回去了又能得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