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真人帶著溫宥娘回了府,國公府中各房人都紛紛心思浮動。
二房的秦氏得了王真人一句話,便等著孟府二爺下朝用完飯,到了自己房中,便將此事說了出來,“王姐姐是個素來明理的,她能說這句話出來,咱們以後也好行事。”
孟府二爺聽了,神色也不外露,隻是道:“最近三房鬧得不成樣,真人那話可不是白說的。咱們一房也總得將行景護住了,她那話才有用。”
秦氏就道:“夫君自可放心就是,三房也蹦達不起什麼來。對了,今日王姐姐那意思,卻是要行景娶她那親傳弟子。就溫尚書以前的嫡長孫女,如今過繼到了溫氏六房去了。”
孟府二爺聽了,就道:“庶族出身,卻是真人的親傳弟子,以行景如今的名聲,倒也不是娶不得。要爹不反對,也少不得你去走動走動。”
秦氏應聲了,又將今日身邊丫鬟的事說了,“也虧得溫家娘子警醒,不然要有個萬一,還真沒法子跟王姐姐交待了。”
孟府二爺聽了這事兒,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道:“既沒出什麼大事兒,便算了。隻將人打死,一家發賣出去就是。不然,就是鬧到父親那,也得不到個什麼結果來。他總歸是要心疼那個兒子的。”
兩人就此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雙雙睡了過去。
四房裏嚴氏正躺在床上跟孟四爺道:“今日真人上門,給咱們幾個孩兒的東西可都是不凡。夫君你是不知,三房得的那兩樣,不值咱們小娘子的一樣。聽說當場就哭起來了。可委屈得。”
嚴氏說得眉飛色舞,雖當時她並不在現場,然而自個兒女兒身邊卻是自己放心的丫鬟跟著的,因此也聽得半點不落。
孟四爺聽得嚴氏這麼說,就道:“真人也是太真性情了,便是不喜歡,又哪能做出這種事來。反倒讓人覺得小氣。哪是世家女所為。”
嚴氏卻不以為意道:“世子侄兒大半年前那事兒,真人怕是懷疑到了三房的身上了,不然何至於這般打三房的臉?還有以往那些……也虧得真人乃是王氏嫡出,要彰顯王氏的風度來。要換我,我可不管什麼世家女做派不做派,決計是不會給三房臉的。”
“閉嘴。”孟四爺低聲道,“你還沒吃虧吃夠?”
嚴氏瞪了孟四爺一眼,“一樣是庶出,我就不明白他們活的就怎的那般猖狂了。”
孟四爺自嘲道:“誰讓我沒個有本事的生母?且睡你的去。”
隻三房的在太姨娘房中坐著,燈火通明。
“今日之事,是姨娘做得太過了。”孟府三爺道。
三太太在一邊不說話,隻眼神掃過孟三爺,在心中是支持自己夫君這般說的。
太姨娘卻老神在在,並不為失了一顆棋子表現得難過,說話聲也溫和,“不過丟了一顆在二房的棋子,也不值什麼。卻是知道溫家娘子是哪種人了。”
孟府三爺並未將溫宥娘放在心上,道:“不過是個庶族小娘子罷了,又哪值得姨娘特地裏去試探。”
太姨娘搖頭,“今日雖丟了個人,卻是看得出她的謹慎。若以後她過府,要對付她。恐就不容易。也難怪王氏願意認她為親傳弟子,約莫著就是打著讓她過門後跟我們作對的主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