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的下來,孟世子學得最好的就隻有五禮了,畢竟自幼開始學起,又住在東宮,有常用到,不熟都不行。
溫宥娘覺得孟世子急需補課,不隻是在常識上,在許多知識儲備上都不行。
孟世子卻是沒給溫宥娘說這事兒的機會,隻坐在溫宥娘對麵道:“今日我二嬸上門提親了。”
溫宥娘回了一聲,“嗯。”
“你就沒甚說的?”孟世子瞪眼道。
溫宥娘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說甚?”
孟世子覺得溫宥娘對這門親事半點沒自己迫切,隨後想到是自己有求於她,也坦然了,跟溫宥娘道:“才三日就上了門,二嬸對你還是很滿意的。”
溫宥娘想都不用想其中的理由,回道:“誰讓我是庶族?”
她是庶族,所以孟世子在宗主之爭上就處在了劣勢,可以說是完全沒了機會。隻一個侄兒媳婦,二房有甚容不下的。
孟世子這步棋倒是對了,本身毫無優勢的情況下,首先對二房示弱,至少在對付三房之時,二房不會對他出手,甚至有可能順便搭手一道打壓三房。
等處置了三房,再與二房相爭,至少也比現在強。
當然,前提也得是孟世子這人夠擰得清一些。不過目前來看,跟二房相爭也不過做夢。這麼想來,孟世子在國公府中也算得上是四麵楚歌,處處危機了。
孟世子卻不在意溫宥娘的身份,“世家庶族,不也就那麼回事兒。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也不見得誰比誰多雙眼睛少個鼻子。”
溫宥娘笑著道:“難得你能這麼想,隻可惜了。”
“可惜甚麼?”孟世子問。
溫宥娘不說,隻道:“沒甚。”
隻這時溫宥娘身邊的夏荷跑了進來,見著孟世子忙停下腳步行了行禮,這才湊上溫宥娘的耳邊道:“姑娘。秦夫人回去了。”
溫宥娘頷首,問道:“老祖宗不曾答應罷?”
夏荷跟著點頭,“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女方到底也要矜持一些。
溫宥娘便讓夏荷退下了,跟孟世子笑著問:“世子的二嬸上門,不知能婉拒幾回?”
孟世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溫宥娘,道:“你們這些人就這樣,分明心裏已經有那意思了,還非得裝一裝。”要按他的性子,直接拿著庚帖,上門說一聲互相換了就成,何必還要今日拖明日,明日複明日那般麻煩。
溫宥娘聞言不接世子的話,隻問道:“那世子今日來,便隻是說這些來的?”
孟世子自不是來說這些的,見溫宥娘問了,就道:“哦,不是。就是想來問問,你嫁妝裏可是差不差東西。”
溫宥娘聽到這話,就問:“你手裏當是沒多少銀子罷?”
孟世子嗤道:“又不花我銀子,和我銀子多少有何關係。”
這是打算宰二房一筆的節奏?嫁妝不夠的從聘禮裏湊?這想法還是挺美好的。也虧得他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