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孟府中的庶子,溫宥娘記得當不是隻有三房四房,其餘的似乎也有,隻是不曾得見。就是生母出身不好,身份沒得承認,隻當做是一般奴仆看待了。
溫宥娘想到這,卻是心中又有了些想法來。
兩母女說了一會兒話,六太夫人才與溫宥娘說到溫餘卿的親事,“你父親兜了一圈子,卻是說等你阿弟二十及冠之時,得個舉人功名了再說。得舉人功名再成婚,這也是早就說好過的。隻是你阿弟的才學你也是知曉的,不過十二就小三元了。我也知曉要拿到舉子頭名,最後奪狀元不容易,可隻早考一些,也未嚐不好不是?二十,到底年紀也大了些,別人家的也都孩子都滿地跑了。”
溫宥娘卻知曉六老太爺顧慮的是什麼,隻勸道:“餘卿自幼身子都弱,等到二十也好。成親早了,卻是怕耽擱人家娘子呢。”
六太夫人哪不知溫宥娘話裏的意思,也隻得咬著牙道:“都是四房的惡婦!”要不是他們姐弟年幼不能自保時被灌過藥,又哪會有如今之事。
早八百年的事情了,溫宥娘如今說恨也恨不上,隻跟六太夫人道:“且都過去了,那些人也大多入了土。母親還記恨她們做甚麼呢?不是大夫說也無礙,隻是晚成親幾年,又怕著什麼呢。”
六太夫人順勢就說到溫宥娘身上,“要你沒應了孟府的親事,等到十七八,就是二十都成,隻葵水來了再成親,我也放心一些了。”
“母親,有些人家就是來了葵水,也一輩子沒得子嗣的。我這還未來,有什麼好擔憂的呢。”溫宥娘勸道。
到底不好跟六太夫人說了謝氏之事,隻得且瞞著了。
等著吃了飯食,再坐上馬車回府之時,溫宥娘便跟孟世子道:“父親今日可是跟你說了些什麼?”
總不得兩翁婿坐在那什麼都不說,這話別說溫宥娘不信,孟世子自個兒也不信。
孟世子見得溫宥娘問了,也就說了出來,隻笑著臉道:“自是讓我好好待娘子,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