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是大房與二房誰爭主導的權之時,在老國公未到之前,他們必須與祖地取得聯係,以備無患。
溫宥娘頷首,“京城局勢未明,到底不好妄動。且世家之間,早有盟約共進退。隻與十二公先聯絡,請其先整合部曲,再待其他世家商議如何?”
孟行暉見得溫宥娘眉頭緊皺的虛弱,也不多言,道:“可。”
溫宥娘點頭,本想再說,卻是聽得外麵喧囂,不多時冬梅走了進來,“夫人,四爺來了。”
四爺就是張家四爺,孟氏出事,張家遣人來報信兒也並不奇怪。
溫宥娘看向孟行暉,道:“還請二哥慢坐,我先出去見客。”
孟行暉忙起身道:“弟妹身子看似不好,不如由我前去應酬?”
雖是一路趕來,已兩天一夜不曾合眼。然而孟世子昏厥,溫宥娘又看著臉色難看。孟行暉是孟氏成年男丁,自當在此時撐起門戶。
溫宥娘搖頭,“那就一起。張家四爺乃我四舅,需得親自迎接為好。”
溫宥娘被冬梅扶著往屋外走,聽得冬梅說叫郎中的話,隻搖頭,“事態緊急,不過小病痛罷了。”
再前往前廳,隻瞧見大廳門外便站了十多位護衛模樣的壯年。
溫宥娘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隻讓人帶著孟氏二郎退了回去,由冬梅扶著隻身走了進去。
大廳裏的尊位並未坐人,隻左側首座坐著一位錦衣男子,年紀似二十多三十許,麵白無須,看似似有病症。
男子身後立有一錦衣小童,梳著辮子頭,膚色淺棕,骨骼健碩,雖年少而目露清明。看兩人麵相,可能為父子。
而張家四爺,卻是站在門內,竟如守門一般。
溫宥娘對那對父子的身份有了更深的猜想,然而隻不麵露異色,隻跟張家四爺道:“舅舅前來江州怎的不提前告知一聲,也好讓我先把屋子收拾了?這會兒可是得讓侄女忙手忙腳亂了。”
張家四爺自然也見得溫宥娘麵色蒼白,也不答這來往客套的話,隻直問道:“你可是身子不適?世子呢?怎的沒在?”
溫宥娘搖頭,“不過小病,世子身子不好,在後院裏歇著。京中局勢複雜,不知舅舅此行來,可是帶來了京中的消息?”
張家四爺聞言隻沉重的點頭,隨即對溫宥娘道:“你外祖父有書一封,讓我交予你,隻道你看完便知。”
溫宥娘接過張家四爺從懷中拿出的信,上竟加了私印,奇怪之餘,打開一看。
隻待得看完一頁紙,卻是越看心中怒火更起,最終頭昏眼花之際,隻察覺到下身一股熱流而出,整個人朝著地麵栽倒下去。
在一邊守著的冬梅嚇得大叫了一聲,“夫人!”
好在張家四爺卻是順手就將溫宥娘接住,沒得讓人摔倒在地,也顧及不得什麼男女大防,隻抱著人對冬梅道:“先將你家姑娘送回院子裏去,再去請個郎中來。”
冬梅忙道:“府中有郎中。”
隨即就叫身後的小丫鬟去叫人,“快去請許郎中來,就說夫人暈過去了!”
那小丫鬟本想台步就走,誰知一抬頭就見著眼前地麵上竟是有幾滴血,忙道:“冬梅姐姐,血!”
冬梅一看,再看向被張家四爺懷裏的溫宥娘,心也頓時沉了下去,麵色更是少有的慌亂,“快去尋阿毛去城中請看千金科的郎中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