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穿越到現在,她一步一步的站在了如今的位置上,說到底,最初也不過是為了保住他們姐弟,保住張家罷了。所以要與謝氏為敵,要扶持太子一係上位。
可就在太子一係大廈傾倒的時候,老伯爺卻是雪上加霜的告知他,伯府竟一直暗中跟被先帝定性為謀逆的先三皇子一係有著幹係。
這是一不小心就會害死許多人的事情,最為關鍵的是,她竟被瞞著這麼多年。
這讓她如何不怒?
張家伯爺瞞著她這種事,其實她也能理解,與逆賊後代有聯絡,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就現在,溫宥娘就敢保證,恐怕整個張家就隻老伯爺與張家四爺及他的妻子知曉。畢竟這人,就是藏在張家四爺嶽父的山頭裏的。
她以前是過分單純了,隻以為張家四爺躲在山裏不怎的下山見人,與人應酬,是因當年據說太紈絝,被嶽父收拾了。哪知道,是老伯爺有自己的心思。
蚍蜉撼樹,不過一個半點實權都沒有的伯府,連維持門麵的銀子都要她出手去賺的伯府,竟然做著那樣一個荒唐的夢。
可以前是白日做夢,如今被是被他們拿住了一個天大的機會。如孟世子所言,他們不想四皇子上台,那麼總歸要選出一個人來的。
世家造反容易,坐上龍椅卻不容易。要知各大世家的實力相當,在沒個幾十年的準備,在大隆沒有天災人禍的環境之下,誰也坐不上那個位置。就算趁一時之機坐上了,其他世家也沒那麼容易臣服,且還有得亂了去。
所以就像世子說的那樣,如今失了太子與太孫,他們手裏必須得有一副帶著大隆皇室血脈的牌才行。
“張家外祖父曾跟我說,他十分欽佩先三皇子的品行與能力。”溫宥娘輕聲道。
那時她隻是覺得許是有些遺憾,一個最適合做皇帝的人卻沒有坐上那個位置,卻不知曉張老伯爺竟是瞞著人藏住了三皇子的嫡長子。
孟世子也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事,道:“我隻記得那時年幼,先太子與先三皇子素有英明。不論是世家還是庶族,都頗為敬重。”
隻可惜就如當今的太子與大皇子,雖在朝堂上有所爭權,然而在民間卻是名聲不差,誰都覺得以後許是位明君,可最終還是死了。
“我記得這一位的名諱,是珣。”溫宥娘道。
三皇子的嫡長子當初也是當了好幾年的世子的,就算是後來被稱作逆賊,然而那時已年長,這不過二十年過去,總有人還記得他。
“當年亦是三歲成詩的。”孟世子歎道。
溫宥娘卻是聽得好笑,“三歲成詩,你也信?”
也不過是讓人先潤了筆,然後讓三歲孩子背下來罷了。真能三歲成詩,按照小說的套路,不是重生就是穿越,總有一條逃不掉。
孟世子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其實不論是皇家,還是世家,這麼幹的人倒還真不少。
當年先三皇子名聲極好,公子珣名聲也不差。如今太子妃與皇後兩條人命架在皇帝身上。恐不過兩三月,皇帝逼死兩個兒子,容不下妻子與兒媳的消息就要傳遍整個大隆的有人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