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兼職,在公子珣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小胡丞相也沒這個時間去教導太子。可教導太子這種事實在是事關重大,是真怕有些人懷著私心教導太子疏離世家,讓他們重蹈覆轍。
小胡丞相寧願是溫宥娘,也不想便宜別的人。
溫宥娘卻是沒聽這個,隻跟孟世子說淑妃的事情,“我親自把毒藥遞給的她。”
孟世子摸了摸溫宥娘的頭,見無事又去摸溫宥娘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竟是有些發抖,就問道:“她欺負你了?”
溫宥娘隻覺得有些後怕,不是怕淑妃,而是她自己,“我當時什麼想法都沒有,就跟平常吃了一頓早點。我這不是冷血吧?”
孟世子還以為溫宥娘是受了什麼刺激,聽溫宥娘說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隻與溫宥娘道,“為母報仇你要有甚想法?替她跪著哭一場?有想法那才是有病!”換他哪用毒藥,直接拿刀子捅了,也虧得溫宥娘竟還把這當回事。女人就是女人,忒心軟。
不過孟世子想了想,道:“你向來心軟,就是陛下要她死,也讓他身邊的太監去不就行了,又哪需要你去做這些。沒得把自己給嚇到了。看熱鬧也不是這般看法。”
溫宥娘也覺得好像是這樣,殺了就殺了吧,反正也不是她想要淑妃死,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好歹毒藥是她自己喝的。就跟孟世子說到朝堂上的事,“那最後可是爭出個名堂了?”
孟世子嗤道,“還不知道那些人的小心思?隻想把胡公擠走,把丞相的位置讓出來,便宜他們。也不看他們祖墳上長樹苗了沒。”
“那少師就還沒有定下來了。”溫宥娘就道。
孟世子點頭,又安慰溫宥娘道:“你放心,太子既然拜你為師了,少師這個位置就不可能是別人的。”
孟氏在這一場奪位中,還未開口要實權上的封賞,隻要溫宥娘一個少師之位,也算是合情合理。
“也無非到時候讓你去跟那些老東西罵兩回,隻往死裏罵,他們就消停了。”孟世子毫不在意道。從龍之功隻有那麼幾個,陛下也不可能大肆重用各家族人來讓各家在朝中勢重,少不得要便宜到一些舊人。
有從龍之功的那幾家,自然對溫宥娘當少師沒有別的想法,隻要孟氏不在朝堂上與他們爭權,一個女人有個虛職窩在東宮裏教孩子,且還不是她一人教導,他們還是容得下。
隻是那些沒有從龍之功的先昏君的舊臣,定然會借著此事發難。畢竟公子珣已經決意立阿蔓為太子,就少傅、少師、少保,乃太子身邊的重位,誰都巴望著的。
“少傅定的是薛九,少保定的是嚴如霜。”孟世子又道。
溫宥娘聽了臉色十分怪異的道:“薛九為少傅,沒人反對?”
孟世子見溫宥娘這臉色,就捂著肚子笑了,“她手裏捏著幾萬大軍,誰敢說不?”
“哦,所以就我一個人好欺負嘍?”溫宥娘有股莫名的鬱氣。
孟世子還在那笑,卻也不說三孤之事來刺激她了,隻道:“胡公是太師,祖父乃是太保,小公爺的祖父追封太傅。”
溫宥娘點頭,公子珣這安排,除了胡公,其他的安排,其實都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