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蒼白,交纏的****並沒有讓室內溫度上長升,反倒顯得悲情四溢,男子痛苦的掠奪,女子痛苦的承受,是誰在強求,又是誰在心傷?
最初的殘暴過去,龍連澤看著身下雙眼迷惘的福雅,心不可抑止的疼痛,傷害在繼續,他停不下來,隻有這樣不停的要,他才能感覺到她與自己是如此貼近。
福雅,不要怪我,如果不這麼做,我害怕哪天他又會帶著你離開我身邊,為什麼你從不正視我,即使現在我在強行求歡,你也是將頭偏向他的方向,看也不看我一眼?為什麼?
龍連澤伸手將福雅偏向屏峰的頭扭正,表情有些扭曲的低喊“看著我,為什麼不看著我?我到底哪一點不如他,你說啊,你告訴我。”
眼微抬,似看進了他的痛苦又似沒有,福雅就像頸骨已斷般,龍連澤一鬆手,她的頭又轉向屏峰方向。
事情什麼時候變成為這樣的?福雅迷惑了。
從發現最初的陰謀開始?從三番四次的出逃開始?亦或從決定逃婚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盯著床前屏風後已趴在地上不再掙紮的模糊身影,聽著耳邊有些沉重的呼吸,她突然覺得一切怎麼都那麼不真實起來,身上人的動作也不再讓自己感到痛苦。頭被強硬的扭正,回視已低下頭撕咬的吻著自己的臉,一張曾讓感動不已,也曾讓自己驚恐痛苦,急欲逃脫的臉,很好看,菱角分明。
福雅笑了,他在說著什麼,可自己已經聽不清,不過沒關係,真的都沒關係了。閉上眼,看到青山綠水間,一溫文而雅的男子,溫柔的笑著向自己伸出手:“雅兒”
她突然展現的笑容讓他愣住,龍連澤仿若看見已經殘敗的枝頭上,那唯一剩下的一張花瓣也隨風漂落。停下動作,看著她緩緩閉上眼,一臉安詳,他手顫抖著探向她鼻間,不,不會的,福雅,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淺弱的呼吸還在,心裏微鬆口氣,龍連澤從福雅身上離開,緊緊抱她入懷,心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不見。
掃了眼趴在屏峰後的人,龍連澤為兩人穿上衣服,然後抱起她離開。
寅初,衛月如幽幽從地上轉醒,看著前方還沒收葬的屍體,心一驚。
牢不可破的人牆已消失,血泊中無去、無歸靜靜倒在地上,再沒有呼吸,並沒有看見趙天和的屍體,她失魂落魄,緩緩搖頭,然後瘋一樣的在各個角落、各個房間找尋。
祁王不可能放過趙天和,他在哪?怎麼樣了?人呢,人都去哪裏了?
慌亂的腳步在門前停下,衛月如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不敢置信,快步走上前,她抱起已經冰冷的身體,輕輕拍打“趙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不要嚇我,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都是我通風報信,但祁王明明就答應我的,若你真的來了,一定會讓你跟我離開,之前的事也不再追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相信他的,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你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不來你就不會死了,不來你就不會死了!她有什麼好,你要那樣為了她一次次奮不顧身,為什麼?我對你的心你不明白嗎?你為什麼就一定要選她,都是她害死了你,若不是為了救她,你又怎麼會死?都是她,都是季福雅。你放心,你那麼喜歡她,我一定會帶著她很快來陪你,不會太久的,很快很快……”
屋內女子低低呢喃,臉上的執著帶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