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落的更快,龍連澤使用千金墜全速下降,看著離閉眼神情自然的福雅越來越近,他心一沉,更快向她靠近。
等著死神降臨的福雅,感覺纖腰一緊,睜開眼,麵對近在咫尺的臉孔,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怎麼回來了?
“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沒有看向福雅,一手緊抱懷裏的人,一手揮力打向崖壁,龍連澤抱著福雅在空中旋轉,險險吊在一棵伸出崖邊的小樹上。
“對不起。”除了這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來這裏,更不知道他為何要跟著跳下來,也許她懂,但,她不想去深究。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直在強求,可是你不是已經在試著接受我,接受現在的生活嗎?為何要這樣,你可以躲開的,對不對?為什麼?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說,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一隻手吊在小樹上,一隻手緊緊抱住福雅,龍連澤心如撕扯般疼痛,想到若是自己來遲一步,他看到的將是一具屍體,他就狠不得將懷裏的人吃下肚或揉進身體裏。
昨天晚上他一夜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被夢中情景嚇醒。沒有遲疑,他下令隊伍原地待命,飛鴿傳書讓朝廷重新派人去西歌,他自己連夜趕了回來。幸好他們去時因為時間有餘,所以行程不是很快,也幸好懷幸無意中看到自己,不然,想到如果錯過的結局,龍連澤幾乎用盡全力死死抱住福雅,隻差沒將她攔腰折斷。
臉上一白,福雅淡淡一笑“小心孩子。”
微微鬆了力道,龍連澤將頭靠向福雅,感覺到她清減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子上,無聲的淚劃落,為失而複得喜極而泣。
雙手緊抱他,福雅感覺到頸脖間的濕意,看看天,再看看遠方,她不再做聲,因為不知該說什麼。
“嘭……”
底下傳來一聲不可忽視的聲響,福雅心一緊,想到等她的懷幸,她緊緊問道“幸兒怎麼樣了?剛才是什麼響?”
看著崖底翻騰惡心的畫麵,龍連澤低低開口“幸兒沒事,衛月如跳下來了。”
崖底群蟒交纏,衛月如紅色衣影很快消失在一條條巨大的身軀下,看著幾條被打擾了的蟒蛇已經直起身,龍連澤手一緊,向四處打量,可悲的發現,除了這棵小樹,他們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支撐點,也沒有任何可以借力使力的方法向上攀登。現在他隻盼懷幸不會嚇傻了,快點回去叫龍一過來救人。
“我恨你。”過了良久,說出糾結在心底的話,福雅學著他將自己的頭靠向他肩頭,閉上眼。
因為福雅的方向剛好是背對衛月如落下來的方向,所以錯過衛月如的落下,也看不見崖底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