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雲崢兵臨蘇比城下,城內雲茼的十五萬大軍,糧草將盡,指望城外另一方向的西蒙軍補給,卻遲遲未見動作,反而完全沒有突圍的機會了。才知道雲崢早已與西蒙聯手。
12月21日,蘇比糧盡,雲茼下城突圍幾次都不成功,大罵西蒙出而反爾。
卻沒想到西蒙居然做出了兩門紅衣大炮,這自然是西蒙桀那個狂人的主意,在這冷兵器時代,出現了這樣的武器,怎不叫人膽寒,雲茼還在城上叫囂的時候,西蒙國師一揮手,兩枚炮彈飛了過去,把城樓砸掉了小半邊。
雲茼大驚,無奈率兵往城後次日山逃去,一奔竟已到了當日伏擊滅了冷傲天大軍的次日山穀。
此時當真四麵楚歌。
且蘭的離月軍,雲崢的軍隊,西蒙國師的軍隊,已經堵了次日山的三個出口,僅剩下雅隆天險,那裏根本是通不過的。
戰爭到了這個份上,結果已昭然若揭了。
離天澈接到風發來的戰報,臉上露出類微笑,且蘭的軍隊由風扮成他領兵作戰,所有決策離天澈飛鴿傳出過去,真正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隻有冷青雲傷勢剛好,又隔著天險,不能親自上戰場,表情鬱悶得很。
離天澈擺了擺手道:“青雲不要著急,到時候雲茼和張超會活捉回來任你處置。”
“是,謝王爺。”不論離天澈是不是他的妹夫,冷青雲還得照樣稱他為王爺。
隻有悠然眉頭緊湊著,她總覺得有地方不對,而且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即將應在自己身上。一直悶悶地不開聲站在一邊。
離天澈手一拉,就把悠然扯到自己腿上坐著,當著冷青雲,小菊等人,毫不避嫌,隻有南宮靈犀的娃娃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離天澈捏了捏悠然的臉蛋:“不是馬上要勝利了?還不開心?”
悠然皺著眉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離天澈道:“哪裏不對勁?太順利了不對勁?這戰爭結束得太快了不對勁?”
冷青雲也道:“是啊,悠然,能在過年之前解決這場戰事是最好的,過了年就要大婚了,還不高興?”
悠然道:“不是不高興,是我的預感從來沒有錯過,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會應在身上似的。”
離天澈沉思起來:“你是說這次戰事沒有發現西蒙桀?”
悠然點了點頭:“他原本說會親自指揮戰事,現在收到消息竟然是國師在指揮,那必定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去辦了。”
離天澈道:“在西蒙桀看來,有什麼比戰事更重要呢?”忽然眼睛一亮:“他的目的——是你?”
悠然道:“我不知道,我覺得這幾天總有人跟蹤我似的,但是又沒什麼發現。”
南宮靈犀道:“我也感覺到有種異常的味道老跟著,但是就象影子似的,一閃不見,好象又什麼都沒有。”
離天澈緊張起來,他可不想這個節骨眼悠然出點什麼事,對著身後道:“雨,傳令玄影親衛營中廳議事。”
“是。”原本他後方空空而已的,一個影子突然出現,正是風雨雷電之一的雨,一閃又不見了。
寒夜,風在窗外呼嘯。
小炭爐裏的火已將熄滅,小菊沒精打采地將脖子縮在棉襖裏,似已睡著了。
悠然卻還沒有睡,身子窩被子裏,半倚在床頭。她的左手拿著一卷書,右手托著一杯熱茶,這是小菊才給她備好的,隻是讓她去自個屋子睡下,她卻不肯走,卻趴在爐子邊陪著她打盹。
離天澈掀開簾子進來:“怎麼還不睡?”這話還沒出口,就被悠然止住了。
悠然的食指比在嘴前:“噓,小菊睡著了。”
離天澈應了一聲,一揚手,雨就出現了,輕手輕腳地抱起小菊,將她帶了出去,順帶把門掩上。
離天澈卸下厚厚的袍子,坐進悠然的被子裏,把悠然的書奪過放在一旁的桌上:“別看了,這些曆史怪談有什麼好看的?”
悠然道:“無聊嘛。澈,現在戰事怎樣了?”
離天澈道:“情況很不錯,采取了你說的‘圍而不攻,攻心為上’的戰術,連續圍了三天了,今天射進穀裏的家書導致了雲茼軍隊的內訌。”
悠然很感興趣地偏過頭:“怎麼個內訌法?”
離天澈道:“雲茼的十五萬軍隊,逃進穀裏邊隻剩下了十二萬左右,後麵被圍困,每天都有不少逃兵,而且今天雲茼的副將呼韓木直接率七萬軍隊變節投靠雲崢,現在雲茼的手下大概不過三萬的樣子而已。”
悠然道:“這麼多手下變節,雲茼難道沒有想辦法?”
離天澈道:“他有什麼辦法,被三國圍困在那裏,加上士兵都不想有戰爭,家書和勸降書用箭射進去,雖然他也斬殺了不少要變節的士兵,卻還是止不住民心的所向。”
悠然道:“這人可真夠殘暴的。我當初提議‘圍而不攻’隻是想減少殺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