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身上兩處都被這東西抓傷咬傷,雖然傷口很淺,甚至都沒有流血下來,隻是滲了點血珠子出來,可是現在傷口卻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人在我的傷口上撒了辣椒粉和火藥的混合物,然後用火柴去點似的,痛的我一身冷汗,臉蛋子都在哆嗦!
看著那野狗最後蹬腿兒斷了氣兒,我咬牙站起身體來,忽然感覺到全身一陣陣的發寒,用手一摸自己的腦門好像燒開水的壺似的,燙手!
我一邊兒打著擺子一邊兒問黑涯,“這狗是不是有毒?抓了我兩道,我特麼的好像給它抽了一根兒筋似的!”
“可不有毒,還是劇毒呢!”黑涯將我扶過來,扒開肩膀上的衣服看了看,嘖了一聲,“這玩意兒得吃了多少死人肉呀,積了這麼多屍毒?”
“不早就實行火葬了嗎?哪兒還來這麼多死人給它吃呢?”我一邊兒忍著痛讓黑涯幫我拔出屍毒,一邊兒為了轉移注意力,沒話找話說。
“誰知道呢!”黑涯想了一下,似乎也在奇怪這個問題。
黑涯忙著幫我化符療傷,身邊擺著兩句屍體,大晚上的一個野狗血粼粼的屍體和一個腐爛的屍體,那味道實在讓人胃中翻滾。
他叫單叔他們出來,然後把野狗拖一邊兒去,再把那具已經腐爛嚴重的屍體清理出來,一會兒好做法事。
可是他倆一看那野狗渾身都是肮髒的帶著腥臭味兒的血,立刻跑道一邊兒哇哇吐了起來,吐了好一會兒,馬懷才擦了嘴過來,忍著惡心到,“黑、黑大師……能不能明天再弄,我可以多雇幾個人把這裏打掃幹淨的……”
“行,我沒問題!”黑涯專心的給我療傷,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不過你問它,這東西的身上的煞氣太重了,你不把它弄走,自己中了煞氣會渾身酸痛,頭痛腳痛屁股痛,到時候別怪我就行了!”
馬懷無奈的搖搖手,“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清理!這野狗……要不要直接埋掉?”
“埋肯定是要埋的,你先去挖坑吧!”黑涯道,“這東西吃了太多死人,陰氣化煞,已經成了半妖狀態!直接埋進土地裏,會吸引很多髒東西來的。所以在埋它之前,必須得布個化煞陣,將它的煞氣化去,然後用離火焚之,才能入土!”
單叔吐空了胃裏的東西,走過來臉色鐵青的問,“黑大師,你說著狗是吃死人屍體長大的?不能吧?咱們國家實行火葬多少年了,咱們帝都這裏就算附近的郊縣、農村也早很多年實行火葬了,怎麼會有屍體呢?”
黑涯還沒說話,馬懷忽然低低的喊了一句什麼,喊完他立刻捂著嘴又跑到一邊兒大吐特吐,吐的簡直直不起腰來!
我們順著他喊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月光下,一隻肥碩的野狗口中正叼著一個破布娃娃走過來。
它小跑著從我們旁邊不遠的地方走過去,我赫然看到,原來它嘴裏叼的並不是破布娃娃,而是一個真正的小胎兒!
那個小胎兒隻有成人巴掌大小,最多超不過六個月,手手腳腳細小,隨著野狗的動作來回晃蕩著,的好像隨時要斷掉似的,它小小的腦袋上,五官初具,一雙眼睛緊緊的閉合著,眼窩深深的陷下去,嘴唇微張,表情定格在猙獰的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