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力過度,我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收回了道氣,便立刻覺得氣力跟不上,眼前陣陣金星亂飛,旋即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眼前花白了好久才看到宇文靜關切的臉,她看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額頭,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退燒了!胡一清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叫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你怎麼又跑了?幸虧暈倒在病房,萬一要是暈在外麵,叫人家多擔心你!”
她嬌嗔的樣子十分柔美可愛,我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說,“沒事兒沒事兒,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青皮,這兩天怎樣?”正說話間,黑涯推門進來,月月姐和蔡小胖並沒有跟在身後。
還沒等我問到他倆,黑涯已經大步流星走到我的跟前,伸手便給我切脈,不由的眉頭皺起,“你動了道氣?身上血氣本來就又虧又弱,還在極限之下動用道氣,現在體內血脈有枯萎之象,我交代給你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還是覺得自己活膩歪了?”
黑涯黑著一張臉,立刻抽出銀針在我的頭上重重紮了幾針,隨後化了一張符將符氣從我的口鼻送進去。
符氣入體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通泰,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和輕盈,之前渾身的乏力和綿軟的感覺全部消失不見,心口處一股熱氣騰騰的感覺,體內好像有種溫熱的氣體在撥亂反正,總之就是……花兒都開了!
看我精神為之大振,黑涯才鬆了口氣道,“說罷,又遇到什麼作死的東西了?不是我說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啊,你這種情況應該明哲保身,隻要不是什麼害人性命的大師,見到什麼鬼你先由著它好了!”
“不是哥,你聽我說,這次遇到的東西,是幾個紙紮人!”我忙坐起來,扒了手上輸液的針,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他詳細的講了一遍。
“紙紮人和橡皮人?”黑涯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想著什麼,“紙紮人成精,也不是沒可能,但是這種東西,一般都會被人在墳頭上燒掉,才能給下麵的人收。能成精的紙紮人可真是不多見……”
“那這種東西從哪兒來的呢?”我也奇怪道,之前還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聽黑涯這麼一說才知道奇怪,“莫非是在棺材鋪子裏的紙紮人?一直賣不出去,慢慢的留下來成了精?”
“你說的那個橡皮人,開始沒有五官,隻是一個鬼臉?”黑涯似乎想起了什麼,追問道,“你想一下,它的五官長出來以後是金色的還是黑色的,還是跟活人一樣?”
“額,是金色的!”我斬釘截鐵的說,“我當時跟它對視了一會兒,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莫非是看我長相英俊,想把那個叫小珂的女紙紮人許配給我?”
“金色的?”黑涯又陷入沉思,根本沒注意到我在開玩笑,隨口問道,“什麼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