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涯說的倒是輕鬆,可憐我拉了整整一天,兩條腿都軟的快要站不起來了,褲子都不敢係上皮帶,生怕肚子咕嚕一叫跑廁所裏就來不及脫褲子……
馬桶裏開始還有一些鬼蛆,拉到最後一點都沒有,我小臉兒煞白的躺到床上,虛弱的伸手指著黑涯,咬牙切齒道,“你……你是不是給我下瀉藥了?快要拉死我了哥哥!”
“沒啊!”黑涯聳聳肩膀,表示無辜,“就是想叫你把腸胃裏的鬼蛆排出來,所以下了一張泄瀉符,怎麼也要拉一天半天的,才能排毒嘛!”
“我去……哥你手真黑!”我虛弱的躺在床上,腹內再一次翻江倒海起來……
白旱魃被我粗心大意給放跑了,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了兩三天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勁兒了,便立刻找黑涯去抓那白旱魃!
“找什麼急,那種東西,跑不了多遠的!”黑涯正在家裏書房中手工製作著什麼東西,像是一塊焦黑的木頭,他拿著一柄帶著棱角的刀具在上麵刻著什麼。
“沉香?”我看了看那黑黢黢的木頭,靠近了,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沉香的味道,這沉香木上還帶著一截焦黑的仿佛燒過的痕跡,我不由心頭一緊,驚喜的問道,“雷擊的沉香?”
“喲,還挺識貨?”黑涯抬頭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那塊木頭舉起來給我看了看,又低頭繼續在上麵刻著什麼,邊道,“這東西可是稀罕物件,好容易才搞到手呢!你爺腦袋上插著的那雙筷子你見過的吧?”
我怔了一下,不由皺眉道,“別提了,那雙筷子他非說是他的降魔杵什麼玩意兒,天天也不刷,吃飯的時候就摘下來吃,吃完了飯用舌頭舔舔就朝腦袋上一插,說了多少次叫他洗過了再用都不聽……不過你還別說,就那麼醃臢的用著,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味兒,沉香的味道依舊非常濃鬱!”
“是啊,所以我特地托人幫咱們找來一塊沉香木,而且幸運的是,那人找到的,還是被雷劈過的沉香,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千年難得啊!”黑涯將那根不到一個手掌長,大拇指粗細的黑木頭晃了下,道,“白旱魃跑了,估計再也難回那個房子,咱們得去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找它!而且那東西是半妖半鬼,咱們手裏的很多符和法器,對它都用不上,所以我才叫人找來這種沉香木,將它做成兩枚小型的降魔杵,比你爺手裏那東西差不到哪兒去!這東西用來對付妖魔鬼怪,可靈光多了!”
“真噠!”
我興奮的兩眼冒光,便坐在他旁邊兒,兩眼瞪的溜圓,看他一點點兒的將那根沉香雕刻成兩根小巧的木針,每一枚木針都被他用砂紙打磨的十分光滑順手,最後在木針的上麵刻上了降魔咒。
“我聽我爺說,這種東西可老貴的呢!同樣大小的,一根金子都換不來這樣一根沉香木……何況你這還是雷擊沉香木,雷擊的這段竟然被保留了下來,實在太過珍貴!”
我拿著那根比筷子細了一半兒的木針簡直愛不釋手,有了如此利器,對付那半妖半鬼的白旱魃就事半功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