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地麵下寸草不生!埋著那麼多元魂怨鬼,陰氣十足,什麼草能長得起來?
道觀的大門緊緊的閉著,老黃並沒有帶我們從正門進去,他們平時走的是旁邊的小門。
啞叔快快的趕了兩步去開門,他從腰上掏出了一把鑰匙,看似隨便的撚了一把立刻便將門打開。
“嗚嗚……”
今天的天氣挺好,月色宜人,夜空晴朗,無風無雨。
可是小門打開之後,卻從裏麵撲出一陣陰風來,地上的塵土在陰風席卷下打著旋兒,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我的左眼皮子立刻劇烈的跳動起來,啪啦啦的跟打字機一樣,我不由的伸長了脖子從這小門裏頭看去,卻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到。
外麵月色皎潔,天上的月亮跟掛了個一百瓦的大燈泡似的,這道觀裏麵卻黑的要命,好像院子的上麵撐開一張大傘將所有月光都遮蓋住一般。
我跟著大家從小門走了進去。
雙腳踏進這個道觀的地麵之後,渾身上下不由的一凜,仿佛那種陰冷的氣息直衝入身體似的,這裏的溫度似乎別外麵低了十來度,讓剛進來的我感覺自己好像一腳踏進了電冰箱!
雙腳踏在地上,腳下的陰風在陣陣的打著旋兒,刮的腳踝生疼。
我跺了跺腳,將腳邊兒打轉的陰氣跺散,卻又被其他的旋風刮著腿腳,緊接著躲了兩腳,卻越跺腳陰風來的越多,我不耐煩的起了道氣,捏了個指決將身邊的陰風全部打散。
“稍安勿躁!”老黃看我有些焦躁,便安撫道,“不理它們就好了,以前陰氣很少的,不知道下麵哪裏出了問題,這些陰氣才溢了出來!”
啞叔將院子裏的燈點亮,一盞黃色的燈泡在黑黝黝的院子裏,似乎根本無法發揮它最大的亮度,好像大部分光線都被吞沒似的,昏昏黃黃的照著整個院子。
一時間,院子裏影影綽綽的,我隻能看到道觀的大概,整個道觀也是一個四合院,隻不過比前麵住人的鎮碑四合院要大了很多。
四合院的房間大部分都空著,窗戶和房門全部敞開,裏麵看起來黑咕隆咚的,隻有正房的三間才又東西,正房的中間供奉著一尊太乙天尊像,銅像下麵是一個長長的案桌,上麵整齊擺放著各種貢品,顯得十分莊重。
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腳下踩著的,是一座萬骨塚,也許這道觀中的太乙天尊的銅像,看起來會更加莊嚴一些。
隻要一想到我的每一步都是踩在人骨之上的,我便從心裏發出一陣惡寒。
推了推黑涯的手臂,他此時正在東張西望,挺認真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我問道,“哥,你有什麼發現沒有?除了這裏陰氣太重,我好像看不出什麼來!”
黑涯也搖了搖頭,“咱們隻在地麵上,估計看不出什麼來!黃叔,接著走吧?”
黃漩仿佛嚇了一跳,忙問,“接著走哪兒?這不都是道觀最後一間房子了嗎?除了這套正房,其他的房間都沒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