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江湖的恩怨,袁鳴沙暫時住在了老家。從小就離開家鄉好幾年的袁鳴沙,看到村子在蘇文的領導下日益繁盛,鳴沙心裏很是開心。李閔政看著長大成人的袁鳴沙,在心底為袁忠實感到高興和欣慰。李閔政看著鳴沙拒絕了來找他玩的阿茹娜,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在看看鳴沙滿臉無奈的表情,李閔政心裏不住的嘀咕,不知道這小子在外麵這些年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這次回來對阿茹娜忽冷忽熱的。
不由得用布滿皺紋,有些幹癟的手拉著袁鳴沙的大手,開口問道:“沙兒啊,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呢?為什麼娜娜找你來玩你不出去,你沒看娜娜剛才那失望的表情麼?和李叔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娜娜的,大家叫你娶娜娜的時候李大伯看到你的臉上不是開心,而是猶豫呢?”
聽到李閔政的問話,袁鳴沙心裏一緊,猶豫了片刻,不知該如何開口。看著袁鳴沙的表情,李閔政更是心裏猜到個七八分了,他慈祥的對袁鳴沙道:“沙兒,莫不是這些年在外麵有了喜歡的姑娘了麼?李伯是你最親的人,這些話你但對李伯說說無妨,隻有李伯能替你分憂啊。”這幾句話說得袁鳴沙差點掉下眼淚來,袁鳴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將瑤琴的事情和侯睿智的事情一一對李閔政說了一遍,又開口說著,李大伯,我現在心情非常複雜,我又不想對不起琴兒,可是如果他爹爹真的是幕後指使,那麼我和她又是仇人的關係,撇開殺父之仇不說,單說如果我娶了琴兒,那麼娜娜我又該如何處理?她們都是善良的好女孩,我要怎麼對待?而且現在師傅又危險在即,這諸多煩惱的事情,我感覺就像是一團亂麻,把我纏得一個頭兩個大了,李大伯,你說我該如何一件一件的解決呢?”
把自己心裏的難題一一對李閔政說出來,袁鳴沙感覺心裏舒服了許多,然後袁鳴沙又帶著疑問說道:“李大伯,你說如果是我爹爹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麼把事情完美的解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啊。”李閔政一楞,沒想到袁鳴沙會問這麼個問題,於是皺眉說道:“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想呢,袁大人一定會跟著自己的心走的,雖然我喜歡娜娜,但是從你的口裏聽到琴兒那姑娘也是個癡情可人的,上一輩的恩怨咱們先不要管,李伯告訴你,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那麼絕對就沒有錯的。”
兩人說完,忽然一個聲音說道:“鳴沙哥,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難道你真的在外麵有了心上人了?我果然沒猜錯,你的心裏果真有了別人,我真傻,還這麼傻傻的相信你,鳴沙哥,我討厭你。”說完一陣嗚咽,把門咣當撞了一聲,一個綠色人影跑了出去!
“沙兒,快追,娜娜那孩子是個心思重的,你一定要把話對她說清楚了,千萬別讓她想不開啊。”看到阿茹娜負氣跑遠,李閔政趕緊對袁鳴沙說道!袁鳴沙點點頭,推開門追出去。
袁鳴沙跑出來,發現早就沒有了阿茹娜的影子了,他心裏很是焦急,生怕阿茹娜想不開了,他順著村子挨家挨戶的找,連阿茹娜家裏都去過了,卻都沒看見阿茹娜的蹤影。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趕緊快步向那裏走去,隻希望能快點找到阿茹娜。
鳴沙氣喘噓噓的出了村子,遠遠的,他便望見那個廋弱的綠色身影站在父母墳前,距離太遠,鳴沙看不出娜娜的表情,隻得躡手躡腳的朝阿茹娜走去。到了跟前,看著正在哭泣的阿茹娜,袁鳴沙也無瑕顧及周圍那些青山綠水,隻是看著眼前人兒的背影,心裏一陣無奈的歎息。但是,鳴沙還是輕輕走上前,將娜娜攬回自己的懷裏,任憑娜娜一邊哭泣、一邊捶打著自己。娜娜終於發泄完了,她緊緊的把鳴沙抱的死死的,生怕一鬆手,這個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消失了。鳴沙被娜娜嘞的有些喘不上氣來,身體深處突然湧起一股從來沒有的莫名的原始躁動,鳴沙突然喘著粗氣也用力把娜娜抱了起來,倆個年輕人再也無法拿撚了,順勢倒在綠草叢中。一陣翻雲覆雨後,倆人漸漸平靜下來,當理智回歸後,娜娜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她依偎在鳴沙的懷裏,竟然又流起l眼淚,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喜悅的淚水,還是悲傷的淚水。鳴沙退去躁動,他心裏暗自懊悔,他覺得有些對不住娜娜,這時又見娜娜抖著身子流著淚,他的方寸徹底大亂,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娜娜,別哭了,從此你就是我袁鳴沙的人了,你在等等我,等我把外麵的事情處理完了,立刻回來和你成親,那時,我天天守著你一步也不離開。”說完這些話,鳴沙如卸了一個大包袱,頓感輕鬆起來,但見娜娜聽完鳴沙的這一番表白,也不抖了也不流淚了,而是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靜靜地匍匐在鳴沙的懷裏,迷離著一雙喜人的毛眼眼,想著姑娘美麗的心事。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好聽的草原情歌,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喲,海棠花兒不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