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嚨似乎有些擁堵,似乎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
我感覺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直立,無法呼吸般的窒息感深深蔓延恐怖的氛圍。
“哢哢……”長窗還在龜裂。
我的雙手捏的很緊,指甲陷入肉裏麵的疼痛讓我麻木的身子有了知覺感。
動起來,雖然難以想象這個鬼東西是怎麼追過來的,而我無法逃避。
麵對眼前的恐懼,才是我可能活下去的辦法。
就算這隻鬼沒有追過來,密室沒有中沒有吃喝,隻能看著蕭然活活死亡,那可是比與鬼直視更為可怕的事實。
我不知不覺湧出了勇氣,十分果斷的回頭,繼續觀察著之前的發現。
我重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般的堅信,在絕望的深淵必然有最後的一絲生機。
“這些提示到底是什麼,不對,那裏很奇怪。”不管是半月的弧度,還是靠牆桌麵的大小都很奇怪。
特別是那個桌子,顯得很窄,卻很寬。
“嘭!”我的背後傳來了一陣陰涼感,一道長長的黑影透過碎片的口子伸了進來。
千鈞一發之際,我動了,拚盡全力開始挪動桌子。
“該死的,怎麼這麼沉,那個老頭變態吧。”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寬大的桌子顯得異常的沉重,隻是微微挪動了一點。
淺黃的老式燈在閃爍,光線越發越昏暗。
我想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伴隨著桌子的緩緩移動。
奇跡發生了,腳下噴湧著微微暖暖的氣體,桌子下麵居然真的有一個地下通道。
但是沒等待我高興,長窗外的鏡像女鬼正在緩緩從對麵爬了過來。
“桀桀桀,思成,思成……”
“混蛋,這裏哪有你的思成,你是瘋了吧。”我忍不住爆粗口罵道。
然後,急急忙忙的托起昏迷的蕭然。
“呼呼……”我喘著粗氣,吃力的拉著一百三四十斤的蕭然,而女鬼已經快爬了進來。
我加快了速度,就急急忙忙將腳探入暗道之中,踩著濕滑的階梯石板。
因為苗條的關係,我很快的將腰部以下的身體沒入了暗道。
卻不想,手中的脫力一下子大了數倍隻有。
昏暗的燈光瞬息滅了,我能夠看到女鬼已經爬到了蕭然的腳下,正用力的拽著他。
我咬牙拽著蕭然的雙手,死活不能放手。
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將蕭然讓給這個鬼物。
誰不想,女鬼居然攀著蕭然的背部,不斷向我爬了過來。
那劈頭蓋臉的長發,隙縫中猩紅的眼眸,幹裂的唇,伴隨冰涼徹骨的寒意,向我迫近。
我渾身冰涼,瑟瑟發抖,卻異常的堅定。
“來呀,我是不怕你的,蕭然也不能死!”不知道是不是執著的勇氣,我能感覺自己的眼睛再次迸發出微微的紫光。
一股古怪的氣息在我身體裏麵流動,渾身充滿了力氣,一把將蕭然托起,然後大力抱住了他的背部,使勁一拉,就雙雙的失重摔下暗道之中。
伴隨著不斷的滾、顛,我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痛,眼睛也昏花了,腦子更是帶著暈眩的感覺。
地下麵的冰涼接觸,還帶著濕潤的沙子,我想自己終於進入了昏暗的暗道了,隻希望趕緊帶著蕭然治療才是。
可伴隨著綠油油的兩隻邪眸,一雙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