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陰沉著臉也不講話,我就不知所措了。
“這個戒指好像取不下來呢。”我嚐試著取下那個所謂黴運的藍玉戒指,並沒有反應。
“是嘛,那就留著唄,反正你自己是取不下來的。”
魏月的態度很冷淡,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疾步向前走去。
不過還沒等她往那個街道走兩步。
噠噠噠……
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兒,帶著三四個老人走了過來。
“月丫頭,你給我站住。”
魏月腳步一滯,麵色微微難看道:“你們又想幹什麼。”
“別再胡鬧了,如果我們不聽使者的話,那麼我們全村都逃脫不了詛咒的。”
這個老村長神色比之前見到的時候,更為深沉。
魏月冷聲道:“詛咒?我們世代守護這裏,不是詛咒,是使命。”
村長旁邊的一個花白長須的老者,怒笑道:“使命?哈哈,你在說笑嗎?死丫頭,我們林家已經受夠了,也不想受了,我們不會因為這裏沒有擺渡人繼續慘死人的。”
魏月一本正經的沉聲道:“是嘛,難道你們不能再等等,真的就等不了了嘛,我還有一句話想跟一個男人說。”
剛剛那個白須老者頓時怒喊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已經逃避了七年,每一年將有九個林姓宗家死於非命,才能讓你繼續當普通人,還有三炷香的時間,又要到了屍亂的時候了,鎮屍大陣根本沒用的!”
“是的,我勸都勸過了,是他們自己不走,現在有機會了,就算你不要成為擺渡人,也有代替我們兩家來受無窮無盡的折磨!”村長冷色的眼中充滿了寒意,看來已經做出了立場。
魏月冷哼喝道:“閉嘴,你們這些人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嘛,我不是小姨,再沒有達到我的私心前我不會同意的。”
村長將拐杖猛然一跺,聲音微顫道:“身份?都多少年了,憑什麼我們林家也是你們的奴仆,我們不是奴隸,我們不能再承受這血一般無辜的代價。”
白須老者也是氣直了長須,怒視魏月道:“對!你都說了多少次私心了,死丫頭我看你就是不想當擺渡人,那就別當了,從這些外來人中選兩個代替我們不就行了,何必假惺惺。”
“隨便你怎麼說,在我沒完成那件事前,你們都別輕舉妄動。”魏月眸中盡是警告之意。
“你們大家是怎麼了……”我身為一個瓜子眾,實在不理解其中的頭緒。
“別跟他們說廢話,他們已經成了披著人皮的鬼罷了,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該站在什麼樣的位置。”魏月依舊沒給這幾個老人好臉色看。
她的每個神色,每個細微的動作,都是那麼的不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驟然響亮在整個靜悄悄的街道。
白須老者抖著手,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你當自己什麼東西,說話小心點,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代替品了,根本不用再跟你客氣,你當自己什麼東西,別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我祖宗是奴隸,可我不是!”
魏月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深紅的巴掌印,她抹掉了嘴角的血澤,依舊用那極度清冷的眼神看向了這幾個老者。
“你們不是奴隸,你們卻隻是家臣,別以為就能這麼擺脫,這是你們的命,無人可破。”
此刻她那平靜之極的清眸仿佛包裹著一團黑暗,吞噬著在場所有人。
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我能發現整個空氣都似乎在寧靜中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