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無奈的笑了一下,“沒辦法。”
那點年終獎金對於樂思這樣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所以說這個懲罰落在樂思頭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的。”王曉燕歎息般的說道,“我看以後她更不可能和你好好過了。”
她們這些平頭小百姓和有錢有勢的人鬥,肯定輸的多贏的少。
安禾點了下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看我不順眼,以後我隻能自求多福了。”
她一直以來收拾自己桌麵上的東西都是井井有條,墨水瓶也會蓋好。樂思是不是故意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轉眼看著總裁辦公室,安禾手撐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她站起身朝著程斐洛的辦公室走去。
樂思看著她的背影,心生恨意。
她剛抬手準備敲門,就聽見裏麵低沉醇厚的男聲。
“進來。”
安禾推門進去,程斐洛背靠在辦公椅上。寬大的辦公桌將他和來人隔了很寬的距離,足夠程斐洛觀察來人。
“程總。”安禾咬了咬唇開口道,“謝謝你。”
想了想她又向程斐洛鞠了個躬,誠意十足。
程斐洛深沉似海的眸子一瞬間變的格外讓人捉摸不透,譏諷道:“不是為了你,犯不著自作多情。”
安禾抬眼看著他,眼裏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瞬間就冷靜下來了,“我知道,還是很感謝你。”
“拿什麼感謝?”程斐洛雙腿交疊,眼神興味的看著她,“隻是你那說說而已的廉價感謝?”
安禾麵露詫異看著他,前程往事突然蜂擁而來。她剛見他時,他也是這樣眼神輕佻的看著她。
想起那時,眼眶突然有些泛紅,安禾吸了吸鼻子,“程斐洛,是你不要的。”
“要?”程斐洛看著她微紅的鼻頭,頓時心裏一陣煩躁。除了哭這個女人還有別手段嗎?偏偏每次都能攪得他心煩意亂。
要她?一個髒了的女人也配的上他?
何況她不是早就和那個男人表現的親密,朝秦暮楚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當他的情婦?想到韓東陽扶著她上車那一幕,他任覺得刺眼。
安禾定定的看著他,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口氣悲戚道:“程斐洛,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安禾,編故事也要有模有樣。”程斐洛深邃的眼眸裏劃過一絲譏諷,“想要攀高枝大可不必用這種肮髒手段。”
畢竟她的樣貌確實是他喜歡的那一種,如果她姿態好看一點,他不介意和她發生一段故事。
安禾頓時像是被晴天霹靂了一半,目目的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男人,仿佛她從未認識過程斐洛一樣。
“你覺得我說的都是編故事?”安禾哽咽著說道。
明明也沒有覺得有多委屈,可是被他懷疑這一點尤其讓她覺得受傷。
程斐洛點燃一根煙,漠視她臉上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冷聲道:“安禾,有些手段用過一次以後就不好用了。”
“斐洛……”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樂思看到眼前一幕,自然而然的停了自己要開口的話。
安禾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我先出去了。”
等到辦公室的門又一次關上,程斐洛淡淡的看著樂思,口氣沉冷,“我的辦公室是你想進就進的?”
“我沒注意。”樂思臉色僵了僵,“斐洛,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不對。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這樣對我嗎?”
她走到程斐洛身邊,想要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卻被程斐洛不動聲色躲開了。
“有事?”程斐洛抬眼看著她,今天的事他對她確實很失望。
樂思皺了皺眉頭,帶著滿腹的怒氣走到辦公桌前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胸道:“她剛才進來找你幹什麼?”
她早就心裏不痛快了,根本無暇顧及程斐洛對她態度冷淡是因為什麼。
“和你無關。”程斐洛擰起眉頭,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悅,“樂思,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
樂思手上不自覺用力,眼神直視著程斐洛,“我們兩個的關係,我連問都不能問?”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冷淡的人,就算他們曾經分開過。可是現在她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在竭力修複兩人的關係嗎?
為什麼這麼一點安全感程斐洛都不肯給她?
“我們兩個的關係?”程斐洛唇畔劃出譏諷的弧度,語氣淡漠。
聽得樂思心裏一驚,之前的氣勢也全都泄去。以程斐洛如今的權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這段關係他想要結束那就是結束了。
樂思抿緊唇,臉色蒼白道:“斐洛,我隻是害怕。她那麼明目張膽的勾引你,我害怕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