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愛麗絲抱著戴安娜的手臂撒嬌道，渾然一副小女孩的嬌羞模樣。
安禾靜靜的看著，不覺有些羨慕。愛麗絲雖然父母雙亡，擔憂戴安娜這樣一個姐姐衝著她，確實幸運。
戴安娜笑了笑同安禾道了聲抱歉便跟著愛麗絲重回人群之中。
“你剛才躲哪去了？”安禾見蘇陽走過來不由開口抱怨道。
蘇陽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去了趟洗手間，要不要去花園走走？”
安禾轉眼看著程斐洛，見他如眾星拱月般被人群簇擁起來。擰了下眉幹脆答應了蘇陽的話，在異國他鄉，不免會更加喜歡相熟之人。
遠離了宴會現場，顯然小花園裏麵清幽很多。一並連著音樂聲也顯得遠了不少，臨近深秋，花園裏的景象也有些蕭瑟。
“你就在這兒消磨時間？”安禾見他走到長椅上坐下，開口笑道。
蘇陽把長腿舒服的搭在地上，抿著唇道：“這裏清淨。”
安禾笑了下走到他身邊坐下，這裏的燈光晦暗，遠遠看不見他們兩人。不用去應付那些人，確實悠閑。
不用說話，心情放鬆不少。
“斐洛哥哥。”
安禾和蘇陽對視一眼，都聽出這是愛麗絲的聲音。蘇陽給了安禾一個眼神，兩人都沒有開口。
實在是安禾不知道該站出來好，還是不站出來。
“嗯？”程斐洛的聲音很冷清，聽到安禾心間一顫。
她偷偷的轉過頭能看見愛麗絲和程斐洛站在清冷璀璨的燈光之下，身姿挺拔。愛麗絲穿著洛麗塔的蓬蓬裙，格外可愛。
“你這次過來什麼時候回國？”
程斐洛若有若無的轉頭朝著安禾這邊掃了一眼，安禾立刻嚇的縮了縮脖子。半分鍾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這邊燈光極暗，程斐洛應該看不見他們。
“過兩天。”
愛麗絲聞言整個人似乎都頹然了幾分，安禾看見她聳了下肩，雖然是個極其細微的動作，但是表現出了愛麗絲的緊張。
“法國不好嗎？”愛麗絲伸手挽著程斐洛的手臂，昂著頭看他，“斐洛哥哥待在國外發展好不好？我和姐姐一定會幫你。”
安禾瞥了眼蘇陽，看見他眼中的好奇和興奮，忍不住想要出手打他一下。蘇陽一向是恨不得事情越來越大的性子，巴不得天下不太平。
“愛麗絲，你還小。”程斐洛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懂。”
愛麗絲輕哼了一聲，顯然是不肯相信程斐洛的話，“那邊有什麼好的，我想要見你一次都要這麼長時間。”
蘇陽瞥了下嘴。
“那邊……”程斐洛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愛麗絲的身上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他看來愛麗絲還是孩子心性，自然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多說無益。
眼神突然閃過安禾的臉，心髒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愛麗絲定定看著他，貝齒緊咬著紅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斐洛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和挽著程斐洛手臂走進來的模樣，兩人咬耳朵時的親昵。
安禾忙豎起耳朵，掐著蘇陽袖子的手慢慢縮緊，天知道此刻有多麼緊張。
“她？”程斐洛翹了下嘴角，墨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秘書而已。”
安禾眼眸中的光慢慢熄滅下來，整個人如寒潮過境，冷的心中一顫。
她究竟在奢望什麼呢？
也對，於程斐洛來說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是她太自作多情了。以為程斐洛對她態度和緩，就是喜歡上她了。
蘇陽擔憂的看著她，小聲道：“出去走走？”
安禾卻僵在了原地，她看見愛麗絲猛的撲上去吻住了程斐洛的唇。刹那間，心如刀絞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小禾。”蘇陽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程斐洛一把推開愛麗絲，眼神陡然冷下來，“愛麗絲，不要胡鬧。”
安禾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沒有理會蘇陽。
“既然她無關緊要，那我不可以嗎？”愛麗絲目光怔愣的看著程斐洛，似乎沒有明白他為什麼會推開自己，“你要女人呢，我可以啊！”
最後一句近乎嘶吼，還好前廳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而且距離稍遠，那邊根本聽不見這邊說了什麼。
“你還小，我不會跟你計較。”程斐洛目光幽深，抽出一根煙點燃，“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戴安娜，你給我好好反省反應。”
他記得上一次看見愛麗絲，她隻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所以在程斐洛心裏，愛麗絲一直是個妹妹，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