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菏點頭,“也就這兩天了,說著馨兒要去巴黎一趟,我讓他爸爸也帶她去見見世麵。到時候來的人肯定不少,馨兒多結交一些也好。”
這個念頭是早就有的。
再說徐馨已經大學畢業,一直以來也沒有個男朋友,讓他們是時而擔憂時而高興。
“也好。”程母摩挲著果汁杯子。
兩人閑聊了幾句,時間不早便各自散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宴會的日子逼近。安禾不覺變的緊張起來,因為夏宜蘭對她的要求慢慢加高。她除了下午有點放風的時間,其餘都要用來學習禮儀。
好在她對法語十分熟悉,幾乎不用花費什麼力氣。
趁著晚上夏宜蘭同沐鄭國有個宴會要赴,安禾拉著沐津深出外散步。不知為什麼,安禾覺得沐津深是極為慣著她的。
果不其然,她剛出口沐津深便答應下來。
“想去哪裏?”沐津深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她,安禾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那種笑容仿佛是他很多年沒有見過。
安禾撐著下巴,眼神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香榭舍麗大街。”
手機上推薦的景點隻有這裏離他們最近。
大概開了二十來分鍾的車,沐津深找了個空閑的停車位將自己停好,“從這邊走過去風景最好。”
如今已經是夜幕十分,巴黎的夜景璀璨,十分惹人眼球。
路的一邊是極具特色的店鋪,而另一邊則是波光粼粼的塞納湖,因為這裏也算是旅遊景區,因而來人不少。
“你不常出來?”安禾發現這些日子沐津深在家裏幾乎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也不常外出。
沐津深點頭,見安禾快要撞上人,一把將她拉過來,“小心點。”
“對不起。”安禾向路人道歉,轉頭又笑著對沐津深說,“你好像和我母親關係不是很好。”
她發現夏宜蘭很少同沐津深說話,除非必要的時候,反之也是如此。
沐津深眼神暗了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道:“好好看路。”
“我會注意的。”安禾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
她轉過頭,目光掃過湖麵時忽然笑了一下,“我感覺這裏好熟悉,以前好像來過一樣,你知道嗎?”
沐津深轉頭看了眼四周,“我不清楚。”
在他看來這些風景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帶給他熟悉的感覺,他並不眷戀巴黎的一切。倘若有一天可以離開,想必他會毫不猶豫。
一絲波瀾也不起的湖麵倒映著格外燈光,糅雜在一起顯現出別樣的顏色。而那顏色倒映進安禾的眼眸裏,則是另一番的動人。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安禾笑著帶過這個話題,如同夏宜蘭所說她以前過的很苦,那她怎麼可能有機會來巴黎。
沐津深瞥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移開。如果他想要知道安禾以前是否來過這裏並不難,隻是夫人的態度明顯是希望安禾拋開過去,開始新生活。
他沒有必要做讓夫人不高興的事情。
這時候一家五星級餐廳外,韓東明禮貌的同合作商道別。
隨後他從車童手裏取過車鑰匙,正要上車的刹那突然掃到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那個側臉令人心悸。
可是不過片刻,那張臉就被來往的人群淹沒在其中。
韓東明下意識邁開步子朝那邊走去,卻聽“嘟”一聲急促汽笛聲。
他這才發現自己距離那輛車不過幾步遠的距離。
“對不起。”他用法語向人道歉,再抬頭那邊已經徹底沒了剛才的熟悉感。韓東明搖搖頭,走回車裏。
剛才他也不過是看見了一個側臉,怎麼就會鬼迷心竅的以為是她呢?
明明她早就已經遭遇不幸了。
究竟一直在期待著什麼呢?
盡管如此想著,韓東明已經下意識撥出了夏煙的電話,可是接連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他搖搖頭,隻覺得自己愚蠢不已。
韓東明自嘲的笑了笑,發動車子離開。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沐津深見安禾越逛越起勁,忍不住打斷她道。
安禾聳聳肩笑了笑道:“那好吧。”
她從包裏掏出自己僅有的幾張現金放進流浪歌手的吉他盒裏,然後才轉身和沐津辰離開。
回去時夏宜蘭他們還沒到家,安禾洗漱完後便回房間裏睡了。
隨後沐家唯一需要準備的就是安禾的宴會。
早上吃過飯,夏宜蘭拉著安禾走向客廳,茶幾上放著包裝精美的盒子。
“快看看,你喜歡不喜歡。”夏宜蘭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
安禾瞥了她一眼,走過去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忍不住驚呼出聲,“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