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消磨過去,王風在家中修養了兩個月,才將身體調理好,這一天,在家裏宅了將近三個月的王風將身體收拾幹淨,出門去了機構總部。
“劉哥啊,我回來了,你今天上午不是在總部嗎?咱們聊一聊我接下來的工作唄。”王風給領導打電話,雖然昨天已經約好,可是今天還是要確認一下劉哥的時間,也確認一下自己的下一步工作。
王風不想做臨終關懷了,可是對於一個社工機構而言,現階段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出了坑,就隻能自己再找一個坑,而就這個坑而言,很顯然不是很好找。
昨天王風和領導通了電話,領導的意見是讓他做駐校社工,於是有了打算的王風昨天晚上是狠下了一番功夫。
上午九點半,王風和幾個高層領導在機構的會議室見了麵,劉哥說道:“王風啊,你之前做臨終關懷做的好好的,怎麼想調崗位了。”
王風笑了笑:“劉哥,沒什麼,就是想換一下思維做些事情,聽說我下一步工作是駐校社工?”
這時劉哥旁邊的龍哥說道:“本來是住校社工,不過項目沒有拿下來,現在有兩個方麵,一個是溫區做一個綜合性的項目,包括老人、兒童和文化,一個是成區做一個兒童的項目,你看看你想做那個點。”
王風想了想道:“溫區吧,我去負責綜合性的就是,不過項目書這些,我還沒看到,不會讓我就這樣去吧。”
“項目書先放一邊,需要你過去進行梳理,自己寫,自己做,其實我們想知道如果把你放在溫區的話,你打算怎麼做?兒童、文化、老人這些你有什麼準備。”劉哥問道。
王風知道這是機構高層給自己的一個考驗,項目書和項目點都讓自己去選,很顯然,這個項目雙方合作的意向已經明確,就差方案的確定和具體的實施,王風想了一想,對著幾位領導侃侃而談:“兒童方麵我計劃做四點半課堂,但是不同於其他的四點半課堂。
現階段的四點半課堂等一係列活動就像一張白紙,填補了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這兩張桌子之間缺失,如果這張紙的顏色和桌子的顏色接近,那麼他們就渾然一體,但是如果他們之間的顏色不一樣,那就是填補了社區教育的空白。可是無論如何不能掩蓋的一個事實是,現在的四點半課堂,其實質是和家庭教育一樣,淪為了學校教育的附庸,他在表麵上抹平了社會教育一部分的同時,也將深坑變成了陷阱,有些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陷阱比明擺著的深坑更可惡。
我做四點半是為了做孩子的特質教育,我想整理一些特質教育的內容出來,算是做一個研究方向。”
“那老人和文化方麵呢?”龍哥問道。
“還沒想好”王風道:“有一些想法,但是不成體係,所以就不是說了。”
劉哥和龍哥相視一眼,劉哥道:“好吧,你就去溫區吧,不過前期的調研和項目書,需要你自己去做了,下午讓龍哥帶你去一趟,給你介紹一下他們社區的情況。”
工作就這麼簡單的定了下來,王風心中還是有一些意外的,本以為自己會有一個等待的過程,沒想到這麼順利。“這樣也好,方便我做一些研究和準備。”
王風下午就和龍哥一起來到了溫區,路上的時候,龍哥問道:“王風,這次你做了項目點主管了,有些脾氣該收的話就收一下,在社區裏麵,工作倒不是最主要的,社區裏麵的書記隻要支持,工作做的出彩就行。”
王風心裏明白,這是龍哥作為老江湖在提點自己。如今社工機構的現狀就是如此,都是做一樣的事情,關鍵看社區裏麵的書記是否支持,不是說嗎,縣官不如現管,社區裏麵經過十餘年的行政化,早已經失去了作為人民自治組織的功能,要說現在,社區更多的時候,在外人眼中是政府的狗腿,或者幹脆就是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