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人屠?”胡狼一聽旁邊話語,感覺這聲音很是熟悉,扭頭一看,卻是驚呼出來。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不可能,你死在我的手中,我親手殺的你,你怎麼可能在這裏。”胡狼此時瞳孔收縮,語氣開始急促起來。
此時在一旁的吳新看出了些端倪,對著胡狼說道:“狼兄,你這弟弟和這血手人屠應該是這地上道士搞的鬼,應該是幻術。”
“是嗎?是不是幻術,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王風森然一笑,對著兩人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這笑容充滿了邪惡和森然,胡狼和吳新感覺看到這道士的一笑之後,脊背直發涼。
“殺”吳新在王風笑容過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可是隨著這個冷戰而出的,是一聲略帶著顫抖的殺。
周圍的兵士聽到自家將軍發號施令,當即就端起長槍,往前捅去。
“哈哈哈哈哈哈”一聲大笑從地上盤坐的王風口中傳出,隨著笑聲,王風萬鬼法袍的袖子一甩,兩道狼煙黑氣從袖中滾滾而出,直衝天際。
這黑氣出的快,上升的也快,轉瞬之間就在諸人的上空形成了一片烏雲。
“哈哈哈哈哈”王風的笑聲越來越激烈,隨著笑聲而來的,是天空中黑雲滾滾,將陽光遮蔽。
等到王風的笑聲落下,此時的軍隊已經被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烏雲籠罩。
吳新和胡狼隻感覺在眨眼之間,這天就變了顏色,不由的大驚失色。
所幸,這天空中的黑暗也就持續了兩三秒鍾,此時訓練有素的軍隊倒是沒有出什麼亂子,可是這光線恢複之後,這訓練有素的親軍,有人手中一軟,兵器掉落。
這卻是不怪這些親兵。話說此時何止是一眾親兵啊,就是胡狼和吳新也是感覺著脊背發涼,手腳酸軟。此時諸人的眼前,竟然是兩日前眾人屠了的安平小鎮。
兩橫兩縱的街道,幹淨的街麵,不見一個行人;中心的廣場,廣場上的大鍾,大鍾旁邊的百年古樹,除了一陣風過,樹葉飄落,不見絲毫的生氣;旁邊的同福客棧,大開著客棧的門,裏麵傳出著聲聲的呼喊。
胡狼、吳新和眾位親軍俱都被眼前的一切嚇住了。那兩橫兩縱的街道,幹淨的街麵上,兩天前是人聲鼎沸,行人如織;中心的廣場,廣場上的青銅大鍾,大鍾旁邊的百年古樹,兩天前這裏有著一陣陣的燒殺搶掠;旁邊的同福客棧,大開的客棧門,裏麵傳出聲聲的呼喊,是的,如果說很是熟悉的聲音的話,裏麵的呼喊聲是眾人熟悉的,可是同福客棧也在兩天前被諸人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啊。
一切都透著詭異,有兵士以為出現了幻覺,咬著牙拿出腰間匕首,往自己手上劃了一下,頓時血流不止,疼痛難耐。
胡狼和吳新則是在心中一陣的波瀾起伏,不停的響起那道士的一句話:“我把小鎮帶來了。”
這道士竟然真的把小鎮帶來了,如此說來,這裏真的就是無緣無故消失的安平鎮。兩人心中的驚駭,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呦,是軍爺啊,軍爺,您再把我殺了啊,來啊,哈哈哈,來殺我啊。”一句異常欠揍的話語從前方傳來,驚醒了驚駭中的吳新和胡狼。可是這一看,兩人反而更加的驚駭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門不是已經被我殺了。”方才第一個對王風喊出殺的吳新,聲音中竟然是帶著一絲的顫抖。
你道他為何害怕,卻原來是他麵前的人,正是兩天前被他殺死的杜青。
兩天前杜青在孫山的店裏胡說一氣,被孫山趕了出來,可是剛出來,就撞上了前來找孫山晦氣的吳新,吳新當時就帶這百十親衛,其餘的親衛都在小鎮四周戒備,可吳新私自出兵來幹涉武林中事,本來就沒打算留下活口,因此在當時看到杜青出來,直接就一掌將杜青拍進了同福客棧。
若說先出來一個早已死去的胡狽,吳新感覺不過是高明的易容之術罷了,又出現一個血手人屠,吳新感覺不過是幻術罷了,可是當這個不翼而飛的安平鎮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自己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攝拿進來,吳新已經恐懼了,此時自己親手殺死的街頭混混都出現了,吳新不由的開始懷疑這混混到底是人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