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葉非便早早的起床了,先是送靈兒平安的下了山,之後自己便走到了瞎五的房間之內,來向這位“衣食父母”告別。在林非看來,雖然說是去告別,但是還不如說是拿盤纏去了,因為林非明白,占山為王根本不是長久之計,而它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盡快謀一份差事,好養家糊口。
離別是痛苦的,盡管林非在鳳凰山上待的還不足四十八個小時,但是一聽說林非要走,瞎五還是苦的稀裏嘩啦的。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總之這種離別的場景讓林非感覺到很是不適應,他假意的安慰了幾句之後,便揣上了瞎五送個他的五十兩的路費,再次來到了金陵的大街之上。俗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用在林非的身上實在是最恰當不過的了,不但如此,此時的林非連做出生的資格都沒有,四書五經他根本不懂,兵法戰陣一竅不通,想要在這裏謀份差事實在是難上加難。在這個社會中,此時的林非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兒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沒有錢,沒有權,沒有人際關係,在這裏,他是一個被命運孤立的個體。
就在這裏瞎溜達了半晌之後,林非感覺自己的精力基本上都快要耗盡了,便很隨意的坐在一個街邊的小吃攤上隨意的要了碗麵,然後很是怡然自得的吃了起來。
“咚咚!”一陣響亮的銅鑼聲嚇了林非一跳,林非定睛一看,就在街頭的不遠處,一隊官差正簇擁著三頂轎子朝著這邊行來,而他們的後邊跟著的全是全副武裝的明唐朝的兵丁,前邊的兩個官差舉著兩個鮮豔的大旗,上邊赫然的寫著一個“禦”字和一個“徐”字。銅鑼開道,兵丁列隊而行,實在是好不氣派。
“哦?難道是皇上親臨了?不對啊,皇帝不是姓趙麼?”林非看著緩緩行來的轎子,小聲的低估到。
“小子你不要命了?居然敢背後議論皇上?”坐在他對麵的一個老者聽到林非說的這話,著實嚇了一跳,私自議論皇帝,重者會殺頭的。“嗬,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沒一點禮數。”老者心中想道。
“哦,這位大爺,哦。不不不,是這位前輩,小弟是從鄉下來的,來到貴地,人生地不熟的,剛才言語唐突,還請您原諒則個。”林非很是“恭敬的”的說道。
“哦,原來公子是外地人,小老兒剛才也是怕公子的言語被那些宵小之輩聽了去,惹出禍事,所以才語氣重了些,還請公子見諒。”看到林非突然的如此懂禮數,向老者賠禮道歉,老者心裏頓時也舒爽了許多,便開始向林非介紹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其實呢,坐在轎子裏的人應該是金陵首憲徐鬆齡徐大人,而後便跟的兩頂轎子,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首憲大人的一雙子女了。”老者對著緩緩而來的轎子指指點點,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哦,原來是金陵的最高行政長官,難怪這麼大派頭呢。也不知道這個金陵首憲官當得怎麼樣。”林非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徐大人可是一個當世難找的好官啊。”老者接過了話茬說道。
“哦,好官?怎麼個好法?”對此顯然林非很是感興趣。
“草民叩見首憲大人!”還未等林非反應過來,那名老者便急忙將林非拉倒了地上,跪了下來。林非雖然心中清楚這是當時的禮儀法度,但是自己剛來到這個地方就下跪,未免也太晦氣了點。於是乎,當轎子經過他的麵前之時,他便偷偷的高昂著頭,想看看是如此人物才能受自己的跪拜。說來也是奇怪了,對於這個徐鬆齡,林非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反而是緊跟在他後邊的拿頂轎子,卻引起了林非的興趣。從轎們那清瑩剔透的白紗林非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雖然距離太遠再加上白紗的遮蓋,林非很難看到這個人的容貌,但是,這個身影,林非卻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轎子緩緩的從跪拜的百姓中間穿過,待到第三頂轎子來到近前之時,林非又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令他吃驚的發現,第三台轎子上坐的,居然還是一個女子!
“哇靠,死老頭兒,居然敢騙本少爺。”林非偷偷的瞄了眼恭敬的老者,心裏也是十分的不爽。:從來都隻有老者忽悠別人的份,這次要不是老子激靈,差點被你這老頭擺一道。”林非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