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壞了,附近又沒有修車的地方,我們在老鄉家住了下來。老鄉姓王,我們叫他王大叔。王大叔和老伴、孫子守在家裏,兒子和媳婦都出去打工了。他孫子才八歲,看見我們好奇的圍著我們轉。我一叫他,他就笑著跑開了。
王大叔說,我們現在處於千佛山附近的北川的某個村子裏。我們本來就是出來玩的,這樣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北川倒也挺開心的。當然最開心的是我和王子明。王子明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讓我一直鬱悶他是怎麼經營手下那麼多的產業的。
王大叔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晚上王大嬸做了些家常菜,又拿出一瓶白酒。我們一群人圍著一張八仙桌坐了下來。王大叔的孫子在旁邊站著,眼巴巴的看著我們。我對他招手說:“來,坐阿姨旁邊。”他站在那裏不動,王大叔嗬嗬的笑著說:“小娃娃,不能讓他上桌。”我說:“王大叔,你把我們當自己人了那還客氣什麼?”王大叔笑了笑招呼他孫子坐過來。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還有稚氣的臉上卻滿是驕傲的說:“我叫王浩,浩浩蕩蕩的浩。”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不禁想起來許許,不知道許許現在怎麼樣了。跟著徐肖,應該會過得很好吧?
雖然吃的是家常菜,但是我們幾個都吃的津津有味。酒是當地自己釀的白酒,我很豪氣的說我是千杯不醉,王大叔已經和沈薑他們兩個喝了一些,現在對我也不見外。他哈哈的笑著說:“女娃子,你莫要誇大話!”我舉起杯說:“我要是說大話我就不嫁不出去!”我說完,除了沈薑,他們幾個都笑了起來。
王大叔喝酒是用碗的,他說:“女娃子,你要是能喝一碗,大叔明天帶你們去千佛山見道長!”我沒聽明白見道長幹什麼,但是也換了碗倒滿酒。王大嬸在旁邊說:“你這個糟老頭子,莫要給人家女娃子喝醉了。”我端起碗站起來說:“嬸子,您就放心吧!”說完對著王大叔舉了舉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王大叔也站起來說:“你這個女娃子莫要誇口。”說完也把酒喝幹了。估計沈薑和王子明也喝的差不多了,竟然沒有攔我還在旁邊鼓起掌來了。魏文本來就是辣妹子,吃著地道的家鄉菜也跟著我喝了起來。
酒酣,王大叔唱起了民歌,王大嬸這時也樂嗬嗬的隨著唱了起來。王浩用幼稚的童聲跟隨著節奏唱著,我們四個在旁邊鼓掌。王大叔的臉上泛著紅光,樂嗬嗬的說:“不行了,年輕那會兒我可是我們村裏唱山歌最好的。”王大嬸笑著說:“你都是糟老頭子了。”王子明接話說:“大叔一點也不老,正當壯年呢!”王大叔得意的笑著說:“也就是你大嬸啥子也不曉得,總叫我糟老頭子!”王浩在旁邊說:“爺,你頭發都白了。”王大叔訓斥道:“毛都沒長齊的娃子,你曉得啥子嘛!”
我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子,慢慢的把頭靠在旁邊的人肩膀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我揉了揉太陽穴慢慢坐起來。口幹舌燥,昨晚的酒後勁兒十足,剛開始喝完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千杯不醉,到最後竟然閉上眼睛就倒下了。
沈薑走進來看到我醒了問:“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糖水。”我揉著太陽穴站起來換衣服。
昨天的衣服上都是酒味,又沒帶衣服,我咬了咬牙又把裙子套在身上。
門突然被推開了,我啊的尖叫了一聲。沈薑端著熱水站在門口黑著臉看著我。我趕緊裹著身子,指著門外說:“出去!色狼!”
王子明和魏文跑了過來,看到我就樂了。我瞥了他們一眼說:“看什麼看?想吃姑奶奶豆腐呀!”王子明樂著說:“反正我和魏文是什麼也沒看見。不過,”他看了眼沈薑說,“不知道你準老公有沒有吃到。”魏文在旁邊也看著我樂,不過還是說:“咱們先出去吧,讓暖暖穿衣服。”
他們出去後我迅速把門反鎖上,快速穿上衣服。順便在地上畫了個大圈圈詛咒他們。
打開門,沈薑自己端著熱水站在門口。我問他:“你剛才看見什麼了?”他白了我一眼說:“什麼也沒看見。”我哼了聲說:“這還差不多。”然後他小聲嘟囔了句:“也沒什麼可看的。”我直接踹了過去,這次他反應倒是快,端著水杯就躲開了。
喝了點糖水覺得好了些,沈薑幫我揉著太陽穴說:“王大叔家的酒還真是烈,我和子明最晚也喝醉了。”我突然想起來王大叔答應帶我們去千佛山,沈薑估計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說:“你看現在已經幾點了?早上王大叔看你還沒醒說明天再帶我們去。”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那王大叔去哪裏了?”沈薑說:“王大叔剛才叫子明一起去縣城裏修車了。”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衝沈薑尷尬的笑了笑。沈薑說:“王大嬸給你留了一根玉米棒,早春的玉米,正新鮮呢!”我樂嗬嗬的和沈薑一起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