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的人基因可能有點問題!”這個念頭隻一晃而過,文三代便恐懼的不敢繼續深思,雖然她有一半基因來自於文家,可從小到大就沒在文家待過幾天,身邊籠罩的都是黃家的人,一直受到的教化都是黃家所賦予,黃二自誇黃家的基因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嫌隙頗重,文三代小時候並不知道誰是王婆,由小聽到大真以為黃家基因十分好,倘若事實並非如此呢?隻要黃家人圍攏一堆就會歇斯底裏的互相埋怨大聲吼叫發怒,這真的叫基因好嗎?黃家傳授給她的價值觀是非觀金錢觀萬一全都錯的離譜呢?太可怕了,她不敢再想,連忙丟開。

並不是所有的都不正常,正經姓黃的第三代,黃家唯一的獨苗黃四的兒子,文三代的表弟就蠻正常的,托他媽媽的福他受到黃家的影響微乎其微,頂著個姓黃的名頭而已,他安安靜靜的長大成人,不似其他姓黃的隔三岔五就會打進殺出一場,努力的讀書考取軍大國防生,可能在城市裏國防生就一般,可是在潮濕小鎮國防生屬於高考目標裏麵的頂級資源了,作為黃家唯一的一個國防生大學生,很是讓黃四得意,有內涵的人感到得意會有所收斂,畢竟謙虛是美德,黃四胸中無三點墨,他已然比黃大黃四黃六都過的好了,加上隻有他有兒子,兒子還比姐姐們的女兒爭氣的多,更得瑟的隨意辱罵姐姐們了,他倒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麵對比他有錢的老板時他也會收斂不那麼得瑟,貧富差距導致他可以踐踏長幼有序的規則踩到姐姐們的頭上,估計他從來就不懂什麼叫長幼有序。

軍大考上了還得去省裏體檢,黃四陪著表弟去預備打點一番難免會飲酒,酒醉後無人駕駛車輛,便喊禿子跑個腿兒做駕駛員送他們去,這是應該的,禿子本就在黃四的廠子裏打著工。第二天隨黃四一道去省裏,禿子文三代早早歇下預備早起,走之前還起了一場風波,大清八早的天不亮,文三代的公公婆婆老禿子和錢大婆婆就著急上火的敲他們夫婦的房門,因為老少住一起為免尷尬文三代都是鎖門睡的,他們敲門敲的急,禿子來不急穿衣服就去開門,文三代隻得將被條緊緊裹住,老禿子和錢大婆婆一下衝進來馬著臉問道:“你偷我金項鏈沒?”

“什麼項鏈?”禿子穿著秋衣秋褲兀自迷糊著。

“金項鏈!你爸爸送我的金項鏈!是不是你偷的?”

“你項鏈掉了?”

“是不是你?是的話拿出來!”

“沒有!我拿你項鏈幹什麼!”禿子雖然表現出生氣因為長的猥瑣,凶起來也沒多凶,程度達不到文二代瞪個眼睛,文三代漸漸搞清楚了是怎麼一個事,雖然沒質問她而是質問他們自己兒子,可夫妻一體難免就擔了三分責任,氣的大吼道:“我嫁到你家要你一克金子了?還用偷?我稀奇?”

“沒拿算了,白問一句,我項鏈找不到了。”錢大婆婆根本不知道項鏈是怎麼丟的,沒頭蒼蠅一樣瞎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