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帶著孩子去哪兒了?”文三代回家看女兒,半天了沒看著,問起來。
“你爸爸每天帶著你閨女出去逛半天,小孩兒就喜歡逛街。”黃二從冰箱翻出餃子給文三代蒸上,邊蒸邊歎道:“我昨天也不輕鬆,和你姨媽在街上打一架,碰著小白臉的小三了。”
“碰到就錯開走啊,打什麼?一把年紀了。”文三代擔心道:“打住沒有?”
“我們兩個人,小三一個人,闖到一個化妝品店買東西去了,隔近才發現,你姨媽抓起就開始打,我就跟到踢腳頭。”
“打贏了?”文三代笑道。
“沒有,那婆娘年輕些,力氣大。”
“打輸了?”
“也沒有,平局吧,化妝店的服務員來拉開了,那女的就走了。”
“黃大為什麼突然打起來呢?她老公以前找過的小三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她都沒鬧啊。”文三代奇怪的問。
“曉得她怎麼突然就動手嘛,她要打,我當然隻有幫忙咯。”黃二無奈道,當閑話講,她沒想到的是,小白臉的小三回去跟小白臉一通告狀,說被黃大黃二當街揍了,小白臉不敢把黃大怎樣,原配打小三於情於理也說的通,黃二打他小老婆就說不通了,恨黃二恨的要死。
很多事講究個時機巧合,就在小白臉倍加憎恨黃二這當口,四季都穿熱褲的錢二姨上門去找他,求他給她的女兒琪琪找個工作,因為琪琪拜過小白臉做幹爹,喊過幾聲爸爸,幹女兒找幹爹落實工作似乎理所當然,要求並不高,農村出來的女孩子沒有高學曆不一定非要正式工作,有份合同的臨工也心滿意足。按理說小白臉還沒有退二線仍有一點小權利,幫幹女兒找一個臨工的本事還是有的,可他如果幫琪琪找了工作,錢二姨高興之餘不就連文三代一並感謝了嗎?畢竟是靠文三代才建立起來的親戚關係,他為什麼要辦事來給文三代在婆家長臉呢,他當時故意睡錢二姨一段,原本就是給文三代埋的一個雷。
小白臉和黃大是當知青認識的,從隔壁縣城來媳婦的潮濕小鎮安家屬於外地人,因為離過一次婚招到文三代外公黃忠的極度厭惡,黃忠是什麼人,有點不滿意就來罵他,常常罵的他垂頭喪氣,又不敢還嘴,黃忠有兩個兒子,三爺子打他一個外地人,還是大女婿,幫忙都沒人幫。可黃忠對文二代則不同,熱情似火連餃子都可以端到二女婿手上吃,同樣是黃家的女婿,兩樣待遇,小白臉心中憤憤不平都還忍得住。
黃忠死的時候墓碑上不是得刻字嘛,刻上他的來處和生平事跡,最後落上子孫的名字,落名字時不管大小,一般是兒子兒媳先行,女兒女婿排在後。黃忠死的時候黃四黃六還小,一應事情都是文二代處理的,墓碑上落名字就把黃四黃六當兒子的落在女兒女婿的後頭,黃四完全不在意,問題在於,女兒排在前頭的話,也該黃大和他排在前頭,萬萬沒想到,那個刻墓碑的雕刻先生看著文家的勢頭好,自覺把文二代和黃二名字刻在了黃忠墓碑的第一位,黃大和女婿排第二,這不是欺負他是外地人嗎!小白臉因為此事狠狠氣了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