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沒打你,他們隻打你孩子罵你孩子,斷你孩子的出路,你又沒生多的,就我一個,我過的不好你能有好?他們整我不是整你?”
“黃大是有點心術不正愛整你,可黃四終歸為了你好。”
“為我好?黃大說啥他信啥,我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見麵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罵,不是罵一次兩次啊!罵十幾年了,黃大叫他怎麼對我他就怎麼對我,從哪裏好的起來?”
“……”,黃二端起洗腳水去倒了,“不說了!不說了!睡了!”
一宿無話,文三代在被子裏悄悄哭,哭睡過去。
天亮了還是過年,離元宵節還差幾天,表姐從市裏回來了,她可是幾年沒回潮濕小鎮,連她奶奶死了都沒回,這次過年回老家來第一個找文三代,念及小時候兩人一處長大,歡快的見了麵。
表姐這次來的打扮跟上次的大不同,這次衣著華貴,讓文三代看著心情舒爽,如果還是像上次一樣邋遢,文三代可有點不想跟她一路出門。
正好黃四的兒子也從軍大放假回來的,三表姐弟,黃家的第三代血脈,好多年沒有三人一起玩過,趁此機會邀約一同聚會喝酒吃宵夜,三姐弟瘋玩到半夜盡興而歸,引的黃四不滿,打電話罵文三代:“你以後別找我兒子一起耍!”文三代也回不了嘴,一向如此過份,不玩兒就不玩兒唄。
文三代憶及五年前,也是過年,黃家約了一次集體給祖先上墳,人最齊,往年都是黃大黃二兩個嫁出去的女兒給娘家祖墳上墳,那年不知為何黃四黃六都出席了。當時表姐和文三代和表弟三人一同跟在父母屁股後頭,黃四還找了個機會教育他們姐弟三人,“你們三個都是獨生子女,沒有親姊妹,表姐弟就當親姊妹一樣了,你們記著要像親姊妹一樣來往!”
當時說出那樣親昵的話,因為表姐和文三代都還未結婚,有一定的機會攀高枝嫁富家聯姻,壯大家族勢力,所以黃四要求團結,如今表姐離婚爛杆樣,文三代嫁的也不怎樣,不僅幫不了他的兒子,也許還會帶累,所以惡言惡語讓姐姐的女兒和自己兒子不要來往了,怕兒子受連累,父愛如山。
表姐被罵回了市裏,文三代留在潮濕小鎮,就去和朋友玩兒,一大群人聚在一處,一樣的熱鬧,其中一個朋友昨日在酒吧曾碰過麵,今天一見格外親熱,笑過之後那朋友問文三代:“昨天和你同路那女的是你什麼人?”
“是一個朋友。”文三代撒了一個謊,因為聽聞過表姐在市裏行為比較出位,怕人家以為她們是表姐妹,姐姐是那樣妹妹必定好不到哪裏,避忌了一下。
“噢,那女的作風不好,你別跟她走太近了。”朋友是個愛多管閑事的馬大姐,好心勸道。
“怎麼不好啊?”文三代好奇道,她隻是聽過一點表姐不好的風聲,至於怎麼不好,還真不知道。
“安全套與啤酒瓶齊飛唄,酗酒就亂交。”朋友解釋道。
文三代一時有點接受不了,沒再接口聊下去,盡管黃大見不得她一點兒好,還曾罵她不檢點,她聽到表姐過成那樣,卻並不痛快,麵色尷尬,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