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麻局,諸事拋開,可能是剛才文三代扔了錢砸禿子,兆頭不好,在麻局上手氣也不好,一會兒輸了幾百。靜靜來了,大雙原本說讓位置給靜靜打,因為手氣好一直贏,就不提讓位了,靜靜來了還是老規矩,第四把放炮的抽下來換著上。

文三代換下來休息的時候,到沙發上坐著休息,順便數錢算算輸了多少,這一數,一千多了,皺起了眉頭,準備去上個廁所改善改善手氣。

這時候門開了,禿子怒氣衝衝找進來,立到文三代麵前質問道:“怎麼就興你能用?我不能用?”

麻局的牌還在繼續打,四個女人心卻沒在牌局上了,五分擔心五分好奇的聽禿子夫婦吵架。

“你要幹什麼?”文三代咬著牙齒問,憤恨之情溢於言表,丈夫來在她的朋友麵前來大聲鬧,故意給她沒臉,雖然她一直也沒啥臉,還是憤怒。

“你貸款來就是打牌的?輸了不做生意了?”禿子有一項本領,他可以賭可以輸可以玩可以拖帳,但是同樣的行為發生到文三代身上,還不及他的一半惡劣,他卻有底氣指責妻子,仿佛他是個行為五講四美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

“你他媽裝什麼逼?回去該幹啥幹啥!”文三代顧及麻局上還有四個聽眾,忍住耐心勸道。

“你走不走?”禿子威脅道。

“……”,文三代故作鎮定不說話。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禿子邊威脅邊催促,右手食指還伸出來指上了文三代的額頭,一下一下的戳。

文三代是真想去廚房尋一把菜刀來和禿子拚了,深呼吸隻一念之間,腦筋轉動盡力平息憤怒,鬧起了給人看笑話,禿子雖然是個畜牲,她這樣錢一到手就來麻局混跡,確實也不妥。

他們的婚姻是破碎過的,既然重新走在了一起,不是兒戲,她本心想從一而終,她積極複的婚,隻能她作出讓步,免得再做了那等無枝可依的樹葉,飄來蕩去被人踐踏,立時化作爛泥。

“走吧。”文三代平靜道,轉身和四個麻友告別,還不忘衝大雙誇了一句:“你今天的衣服穿的真好看。”

“人家雙姐穿的是阿瑪施!”小魚見局勢緩和便開玩笑調侃,大雙聽了笑笑,跟文三代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阿瑪施是城鄉結合部的高級貨,潮濕小鎮還沒連接城市,更是把阿瑪施當作一等一的服裝,大雙以前穿的衣服都偏男性化,突然穿上了阿瑪施的小粉紅坎肩短袖出場,一時讓人有些不習慣。

大雙這種改變是因為她結婚了,為了丈夫而作出調整,文三代看見了也頗受感染,連大雙這種蕾絲邊都為了入贅的丈夫作出形象上的改變,她為禿子改變下行為舉止,也是理所應當。

麻局不再去,錢三用兩不用的也隻剩四萬塊了,文三代本來計劃在當街租個鋪麵來開小吃店,奈何手中的本錢越來越少,隻能靠偏了的小巷裏租,好在她小舅娘興的這個小吃有些特色,盼望能酒香不怕巷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