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雙養了幾天估摸著沒大礙了,不告而別離開了小袁林,回到老禿子家,小袁林找來糾纏不清,被禿子一頓暴打。

禿子身高一七二體重八十公斤,小袁林身高一米六不到身形瘦小,隻有挨打的份,老禿子都不用動手,諷刺道:“這裏沒有你的站處,你還是走吧。”

小袁林在樓道擦了擦臉上的鼻血,釘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走了。

打跑了小袁林,禿子恨鐵不成鋼,順手打了小雙雙一頓,老禿子和錢大婆婆在旁一點兒不插手,小雙雙身無分文必須依靠娘家吃飯,不敢再像從前未出閣的小姑娘一樣牙尖嘴利的諷刺哥哥“少爺”,默默的承受下來。

“那些金首飾要不要還給小袁林?”文三代經曆了一場家庭風暴,內心起伏不定,又有點同情小袁林,此話出口,立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老禿子和錢大婆婆怎麼可能把小袁林送的金首飾還回去,隨即不再提。

小雙雙被打的頹敗之極,天天在家哪裏都不去,也沒有去處,一點兒驕傲不剩,沒有了小袁林的經濟供養,她又變回了一個窮家女,哀歎道:“當人真是累,要是當顆樹就好了。”

“當初使勁叫你分手你不分,都談婚論嫁了,孩子都有了,怎麼突然又主動要分?”文三代並不知道內情,疑惑問道。

“他騙我他伯伯要買房子,結果卻是個孤兒,誰都不給他買,沒房子孩子生來沒地方住,還不如不生。”小雙雙才打胎,又是冬天,冷的在沙發上用被條蓋住大腿。

“房子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和你哥哥結婚也沒房子,大人不買可以自己創造啊,小袁林不是能掙錢嗎?”文三代還不知道小袁林素日裏花的錢,和贈送他們的金首飾,全是偷盜而來。

“……他有乙肝大三陽,病重的很。”小雙雙見文三代不知道小袁林是小偷,也不便說破,另尋了個理由搪塞。

“真的?那還和他一桌吃過飯?傳染不喲?”文三代果然好奇心澆滅,擔心起自己身體來。

“吃飯不傳染。”小雙雙安撫道。

“那性生活傳染不呢?”文三代心中這樣想,沒問出口。既然有傳染病,還是不要結婚的好。

按理說小袁林是個小偷的事,沒人講,文三代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可這件事沒有完結,老禿子家招了賊。

小偷從主臥的廁所翻牆進來,老禿子家住四樓,三樓是一個小平台,估計是借小平台的勢爬上四樓的。老禿子家沒安防盜窗,四樓被偷的可能性小,不安很正常。

小雙雙那天是鎖門睡的,文三代也是鎖門睡的,禿子守店回來的遲,睡的沙發。

第二天禿子一早穿著個褲衩子去上廁所,上完回來找不到牛仔褲穿,牛仔褲裏麵還有錢包,錢包裏麵還有昨晚店裏的營業額,發現不對勁,和錢大婆婆一對證,母子兩人還不知道家裏進了賊,齊齊認為是文三代半夜起來把錢包藏了。

文三代睡的正香,被禿子喊醒,被眼屎糊住的雙眼微睜,發現禿子和錢大婆婆兩樽門神似的立在床尾,禿子開口責問道:“你拿我錢沒有?”

“什麼?”文三代懵逼道,腦中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曾經錢大婆婆的金項鏈丟失了,也曾站在床尾責問。那次還可以說是針對禿子,這次床上就隻睡了文三代一個,隻能是針對她了。

“我褲子不見了。”禿子馬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