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大概寫個十幾章就會把時光拉回到從前鋪平每個人性格養成的邏輯性,ta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言行舉止,不寫點前因過往,感覺說話做事跟神經病沒兩樣,當然,神經病說不一定看別人都是神經病,隻是不一樣的世界觀罷了,但是我好久都沒倒敘過,覺得該交待都交待了,甚至還有囉囉嗦嗦反複強調的地方,看自己寫的東西反複許多遍的,偶爾也會有想吐的時候,特別是才華不足以支撐想象力,描述出來,讀者不多大概也是情理之中,突然有點理解那種作者,寫不下去了寫一顆隕石把大家都砸死了,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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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章
老禿子和錢大婆婆生的卑微,即使全村的人都窮,他們還是其中最窮苦的,一生都在為了糊口而奔波,這樣的人,講不起一點氣節,氣節是什麼東西他們都不知道,有錢的兩天就得意洋洋拽兩天,沒錢時就化作狗一樣趴著討好有利可圖的人,切換自如。
所以他們覥著個臉討好沉香木的老父親,自尊心又不能填飽肚子,隻要能幫小雙雙把婆家的鋪麵和房子哄到手,之前做做狗算什麼。
沉香木的父母不是好相與的,他的母親,不管老禿子邀請十次還是二十次吃飯,都不來出席,即便兒女都已經訂婚了,算是準親家,一個家庭婦女萬年用一個“有事走不開”的理由,就推托了老禿子的所有邀請,若說是她看出了老禿子和錢大婆婆的狼子野心也不見得,純屬不喜歡小雙雙不給麵子而已。
沉香木的父親倒是來吃過老禿子的飯,每每一來就被老禿子和錢大婆婆殷切的捧著,隻差沒把飯菜嚼來喂了,六十歲的無業老人,被捧的蹬杆子上臉,以為自家真的特別了不起,在事先擬定的婚期到來的前兩天,特意約了個傍晚罵到老禿子家,罵誰呢?當然是罵小雙雙了。
“你們的女兒也太不像樣了,天天就知道打牌唱歌,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教的,作為一個女人,基本的做飯洗衣都不會,一天打打扮扮的就知道玩兒……”。
沉香木的父親來教訓了一卡車的話,錢大婆婆牙尖嘴利的人,垂著頭一言不發,老禿子的嘴巴裏長了三個舌頭,平時一個舌頭說假話,一個舌頭吹牛,一個舌頭耍無賴,被沉香木的父親笨嘴拙舌的說半響,也是不敢發一言。
如果文三代在的話,聽到沉香木的父親來教訓,可能會反唇相譏“你以為你兒子沉香木優秀嗎,二十八歲沒出去工作過一天,天天擱家打電腦,也隻有小雙雙願意嫁給他,還好意思來說教。”
這樣一來,兩家就散了,沉香木家雖不富裕,還是有自尊心的。
可巧文三代打麻將去了,沒有參與這個場景,也可以說了沉香木和小雙雙有破鍋配爛蓋的天定緣分,文三代無法阻撓。老禿子和錢大婆婆隻敢欺壓文三代家沒兒子,有兒子的家庭他們不敢惹。
還有一個原因,老禿子的半個客車這半年來顆粒無收,還倒賠錢,危機感裹挾著他們指望著小雙雙嫁過去就能得到沉家的房子鋪麵和錢,所以不敢反駁沉香木的父親一句,任憑對方把自己的女兒罵的一無是處。
好好的客車,怎麼就虧了呢,這是時代進步的結果,高速公路修通,從這裏到那裏的距離近了,人們更願意開小車來回。
當然不是人人都買得起小汽車,一部分行人仍然要趕客車,占著高速公路的便利,大大的縮短了行人坐車的時間,從起點到終點直達,擺脫了坐客車的煩悶,一會兒就到。
這對老禿子的客車來說卻是噩耗,車程縮短了,因此消耗的油少很多,票價降低,更主要的是,以前沒有高速路時,客車行徑老公路,中途曆經四大老鎮,鎮與鎮之間沒有專門的客車,鎮上的人要來往,全靠坐老禿子所在這條縣際班車,如今老禿子他們整個車隊都被攆上了高速路,就少了鎮與鎮之間來往的行人坐車,那才是以前的主要顧客。
幹脆不跑高速路了,調回去跑老路吧?直達的客人卻不願意再去小鎮的老路彎彎繞繞。
如此一來,老禿子的客車在高速公路通車前,尚有每月三四千的分紅,加上他的工資四千塊,就足夠養活他們的日常和待嫁的閨女小雙雙,得意時曾諷刺文三代“你爸爸天天在家玩兒也真受得了,要我無所事事的,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