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雙在娘家愛演受寵愛的小公主,是虛榮心作祟,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她顧影自憐也傷害不了誰,由的她吹,一家人不去戳穿她。
一到婆家,小雙雙的婆家沒有一個人願意拿正眼兒瞧她,上趕著嫁的,自覺沒有拿腔拿調的資本,收斂姿態,大氣不敢出倦著腳做人。
沉香木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應家務都是小雙雙的活兒,極懶的一個人,自從嫁進了沉家,洗衣灑掃沒有一樣不幹的。
從來不幹活兒的人,突然開始要煮一日三餐,掃地拖地洗衣洗床單,幹活兒幹的累極了,每每趁沉香木獨自去自家吃飯時,一向不叫小雙雙去點眼,她就能回娘家休息會兒。
回了娘家心神還是抓緊的,發覺文三代沒在家之後,小雙雙才鬆懈心神,放下防備,徹底躺倒在老禿子身邊抱怨道:“爸爸,結婚是為什麼呢?”
“你咋這副臉色?”老禿子看著女兒卡黃卡黃的臉色心疼的反問。
“每天做家務唄,做不完啊!”
“他什麼都要你幹?。”老禿子看出女兒做家務累了,拉著小雙雙的手摩擦,他們父女的肢體親密度很高,常常都並排躺橫在一個沙發上。
“是啊,他媽媽來他家隻要地上有垃圾,就罵我。”
“唉!”老禿子歎道了口氣想不通,他視若珍寶的女兒,怎麼到了婆家什麼都不是呢,真想衝去理論理論,可想起女兒這一路走來,好不容易嫁到的這家人,總比小袁林好,多的都忍了沉家,不在乎多忍這一點。
“你們沉香木一個月要掙一萬塊,比縣長的工資還高,叫他給你請個保姆唄,何至於這麼累?”文三代端著個水杯從裏屋走出來,她昨晚熬了個通宵的麻將局,悄悄的在臥室睡覺,是以誰都不知道她在家,沒想到還意外聽到小雙雙回娘家來哭訴,真是意外之喜。
“過日子的人怎麼會請保姆?我們小雙雙能理家,像你一樣!”錢大婆婆見不得女兒被文三代說一句,立即從廚房跳出來幫腔。
“一個月掙一萬塊的家,是得好好理理。”文三代那份幸災樂禍寫在臉上。
“闖一個月有,一個月沒得嘛。”錢大婆婆終於不再吹女婿每月要掙一萬塊了,事實擺在那裏,爭那個虛假的數據確實沒有底氣。
“網上交易的進項都有記錄的,他到底哪個月掙了一萬塊,也把記錄給我看看,我好好學學唄。”
小雙雙聽著文三代的話句句刺耳,卻又無法反駁,她吹牛是慣性,他們一家說話都愛誇大其詞,從來沒人跟他們較過真,他們吹他們的,又沒傷著誰,唯獨這個外麵嫁來的文三代,句句挑她的毛病,氣的,起身走了。
“你咋就這麼容不下小雙雙呢?”錢大婆婆私底下也在罵小雙雙,但是文三代說,就不行。
“我容不下?從何說起?又不是我吹我老公一個月要賺一萬塊,又不是我吹我婆家要給我房子鋪麵,說出來的話,吐出來的口水,舔的回去?”文三代在黃家,說的每一句話,稍有差池,就會被排山倒海的攻擊,她看著小雙雙一路走來不停的撒謊騙人,卻沒有人跟小雙雙認真計較,內心著實羨慕,且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