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把孩子交給黃二之後倒鋪就睡,第二天滿血複活帶兒子,每一次歇斯底裏的幹架之後,心態都會拔高一點,每每為了芝麻小事和禿子爭的你死我活,禿子毫厘不讓,那就隻有文三代忍讓他了,婚姻裏麵總有一個人要讓讓,不然難道再離婚成為笑柄嗎?

文三代假裝昨天什麼也沒發生過,帶著兒子回老禿子的房子,像平時一樣帶孩子,禿子也不提昨天的事,兩人冷漠的掃了一眼對方,表麵上這事兒就過去了。

自從小雙雙被抓傷以後,自覺在丈夫家待的不舒服,沉香木常常通宵打遊戲,白天睡覺,晚上泡麵吃,所以小雙雙隻要把沉香木房子的衛生打掃了,就隨時回娘家,去ktv花錢不行,回娘家還是可以的,回娘家不花錢。

小雙雙每天早上十點左右準時到達老禿子家,在沙發上一躺就等著吃飯,晚上八點左右準時回去陪沉香木。

借錢湊了十萬陪嫁給小雙雙,第二天回門開口要七千的份子錢分走,現在仍然天天吃在娘家,給生活費是不可能的,還倒從老禿子兜裏摸錢。

“你不說嫁出去了吃不起飯都不關你事嗎?”文三代質問公公婆婆,兩個中年人裝聾作啞不出聲。

“嫁出去那天你還哭,舍不得,你有什麼舍不得?天天都回來吃喝。”文三代諷刺道,依然得不到回應。

本來已經漸漸和睦的婆媳關係,因為小雙雙成天賴在娘家,矛盾重生,複又惡劣起來。

錢大婆婆並不是甘心伺候人的材料,她也想享福,母女二人吃了飯為了誰洗碗的事常常起口舌爭執。

文三代實在不想參與,就帶著兒子躲到娘家去,小雙雙更自在了,每天和錢大婆婆準時去樓下麻館打麻將,跟婚前一般無二,這十萬陪嫁錢,白花一樣。

老禿子和錢大婆婆對小雙雙就像黃蓋被周瑜打,願意,有什麼辦法。

轉眼到了國慶,文三代和黃二帶著孩子逛街了回家,本來照常回黃二家的,嬰兒手推車去一樓比較方便,禿子打電話說他想兒子,文三代就推著嬰兒車去老禿子家住一晚。

老禿子家在四樓,文三代一個人無法把中型的嬰兒車抬上四樓,黃二就搭把手,兩人四手抬著嬰兒車的四個角往四樓抬,兒子在嬰兒車裏看著媽媽外婆使勁還挺樂嗬。

上了四樓,十月的潮濕小鎮還有熱氣,黃二推了一路嬰兒車又抬上四樓,口渴了,文三代就邀請媽媽進屋喝杯水再回家。

不出意外,小雙雙在的,在她的,不影響文三代邀黃二進屋喝杯水。

不尋常的是,小雙雙眼尾掃了黃二一眼,繼續玩兒她的手機,光溜溜的雙腳仍搭在茶幾上,翹的很高,不可一世的樣子。

文三代的母親長了小雙雙一輩,且來老禿子家,妥妥的算個客人,小雙雙作為這個家庭的常駐小女主人,不說一聲請進請坐就算了,腳還搭的老高沒有放下去的意思,文三代掃了一眼客廳全景,找到了小雙雙這麼拽的原因,沉香木伴在她身旁的。

小雙雙愛在老禿子家扮演小公主,無非就是扮給沉香木看,意思她在娘家都是人人千寵外愛,所以沉香木也該寵著她點兒,結果完全沒達到效果,沉香木並不買賬,卻不妨礙小雙雙孜孜不倦的繼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