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決書下來,也就是十幾天的時間,文三代忐忑不安,她周圍的所有人,都安著一顆心等待著判決結果,不分好歹,隻憑好奇心也有。

判決書下來了,法院通知文三代去拿,簽字取書,禿子先於文三代到達法院的大廳,文三代聽到禿子在法院的窗口問工作人員:“可不可以撤訴?”窗口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法學院畢業的女孩,無語道:“判決書都下來了,怎麼可能撤訴?”

夫妻一場,禿子仿佛嗅到文三代在附近,扭頭一看,果然是在的,一個案子的判決書同齊發放,前後腳打電話通知雙方來拿的。

禿子看到文三代,立即不糾纏著繼續問了,轉身大步流星朝法院大廳門口走去,路過文三代坐等的椅子時,他把頭抬的尤其高,仿佛像隻毛羽豐盈的驕傲黑天鵝,配上他172cm的身高160的體重,產生一種奇幻的滑稽效果。

文三代隨後領到法院判決書,坐到鐵椅子上先迫不及待的看了一遍,兒子判給她了,女兒判給了禿子,互不付撫養費,女兒六歲有自主意識,不會過去,很滿意。

市裏房子判給文三代了,因為車子屬於夫妻共同財產,車子判給了禿子,以公平為原則,房子自然給文三代,很滿意。

債務,禿子所說的一部分債務,因為證據不足,法院不予采信,文三代出具的銀行流水較為清晰,法院予以支持,判定,信用社的二十八萬,加私人債務七萬,總共三十五萬,出於公平公正的選擇,一人負責一半,17.5萬元。

禿子提的文三代罵小雙雙的事,法院沒有回應一句。

禿子提到的訴求,一條也沒滿足,邪不壓正。

文三代像從新飛上枝頭的小鳥,歡快而雀躍,捏著判決書打車回家,興高采烈的跟曲結香打電話,把判決結果跟曲結香描述了一遍,聽的曲結香哈哈大笑。

出租車到了路邊,文三代下車了,接到大雙的電話,問官司結果怎樣。

“就是我的預期,房子給我了,賠錢車沒要,給我也養不起,兒子給我了,女兒名義給他了,但是我女兒不可能願意過去,債務,禿子舉證誣賴我的債務,法院一分都沒采信,全部按照我的訴求來判的,贏了!”

“好好好!”大雙笑道。

“我還好借所有的錢都通過了禿子的卡轉的,防了他一手,不然他不承認,我有啥辦法?”文三代嘚瑟道。

“這次你總算學尖了。”大雙真心為文三代感到高興,大多數的女性,在婚姻中都屬於弱勢群體,同情弱者是人類天性。

“是啊,我這幾年被禿家調教來非常的尖,那是老禿子和錢大婆婆啊,雁過拔毛的,一家人幾肚子壞水兒,居然我都沒吃虧,真是不容易。”

“這個結果很不錯,我就問一句,打麻將了,掛了。”

“拜。”文三代和大雙,終究同學一場,世事變換,即使心有芥蒂,同窗的那份感情,回想起來總是暖心。

文三代回到家,把判決給父母看,雖不至於皆大歡喜,惹上官司、判決離婚,從哪裏說都算不上好事,隻能慶幸女兒沒被禿子摔到穀底,爬了上來,不幸中的萬幸。

晚上矮頭陀約文三代去吃燒烤,點了些菜和酒水,分享判決書的信息,矮頭陀了解禿子的家境,感歎道:“禿子要爛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