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臨近開學,薇兒的男朋友才帶著孩子和爹媽來到玫瑰花園,文三代租的房子和他們租的房子相鄰,打起招呼來,薇兒的女兒也來了,和她男朋友的兒子,幾個孩子在文三代的住處玩到一起。
文三代給孩子買了很多糖吃,從冰箱裏也拿出來給薇兒的孩子吃,她男朋友黃桃的兒子,一口壞牙,文三代沒注意,也給了一顆棒棒糖。
等黃桃和他的父母打掃完租房的衛生,過來接孩子,看到獨子含著一顆棒棒糖,本來就一口壞牙,還吃糖,黃桃念叨了半小時。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薇兒跟文三代抱怨道:“他兒子的牙齒爛,他不讓吃糖,把糖給收了就行了,又不收,就念,不知道念個啥!”
“是有點囉嗦。”文三代笑道。
“我們可能都要分手了!”薇兒一臉不開心道。
這個不奇怪,薇兒的男朋友黃桃,見麵時,幾乎都沒和文三代正式打招呼,如此不重視女朋友的朋友,等同於不在乎女朋友,輕慢的態度,文三代隔著幾重距離也感受得到。
像薇兒這樣人盡可夫的女子,大概沒有男人願意和她認真吧,文三代一點兒都不奇怪,感歎於薇兒,空有一張美貌和一對大胸。
文三代沒有搭腔,看著薇兒愁緒滿腸,想不出來用什麼話來安慰她,“分就分唄,有孩子就行!”這話在薇兒那裏行不通,薇兒每個毛孔都想嫁人。
“誒,你知道嗎,黃桃的前妻,是跟潮濕小鎮衛生局局長偷情,才離婚的。”薇兒說起男朋友離婚的前妻的事跡,津津樂道來了勁。
“高頭陀他爸?”文三代吃驚道,高頭陀他爸就是衛生局局長啊!
“不是你那同學,早換屆了,新的局長,黃桃他媳婦本來是縣醫院的護士,被那局長調到防疫中心去了,上行政班不累!”
“哦,你說的我一個都不知道。”文三代突然想起,薇兒也是護士,去電線杆子上辦了個假護士證,應聘到縣醫院,和黃桃的妻子一個單位的,感覺越聽越亂。
“就是黃桃的前妻,自從跟了衛生局局長以後,天天打大牌,輸了幾十萬,那局長都給她弄來還了,我天,她爸爸還有尿毒症啊,有那幾十萬不知道給她爸爸看病,還去賭,就算不看病,買個門麵也好啊,賭輸了,就什麼也沒了!太蠢了!”薇兒說起黃桃的前妻來,因為關係特殊,好像非常了解似的。
“黃桃的爸爸媽媽對孫子好像挺上心的哈?”文三代注意到這點。
“是啊,黃桃獨子,他兒子獨孫,溺愛的很,很聰明個孩子,就是被寵壞了!”
“剛才咬你女兒大腿那一口,我覺得好誇張。”文三代感歎道,剛才在她的租屋,薇兒這種火炮脾氣,黃桃的兒子頑皮,咬了她女兒大腿根子一大口,牙印都血沁了,薇兒竟然一點兒怒氣都沒有,忍下來。
薇兒沒說話,她在潮濕小鎮縣醫院,因為交的男朋友太多,千夫所指,實在想找一個岸爬上來,忍耐黃桃的兒子咬她的女兒,也是無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