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不是七月與安生的七月,就單單是七月,文三代帶著母親和孩子,一起到中聯市生活,整整一年,趕上搬家,因為一年嘛,租屋的租期剛剛到,文三代看了個黃曆,選了適宜搬家的吉日,早上六點半,帶著母親和兒女,從租屋到自己家房子,都位於玫瑰花園小區裏,步行十分鍾,開了自家門,說了兩句吉祥話,立即去廚房開火,煮了一鍋湯圓來,一人一碗,盛了四碗團著吃了。

搬家就是要吃湯圓。

吃完湯圓趕緊送女兒去讀書,回來文三代約了租屋的房東做交接,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房東來收屋,非常滿意,收回鑰匙,多問了一句:“另一家不知還要租嗎?”說的是黃豆豆一家。

“他們可能還要租吧。”文三代直言道,如她預料的,黃豆豆的奶奶沒錢裝修房子。

薇兒替她的新丈夫新生了一個女兒,以前迫切想結婚的時候,對丈夫與前妻的孩子黃豆豆十分的哄騙,哄的繼子對她“媽媽”前“媽媽”後的,誤把後媽當親媽。

生了女兒之後,薇兒再看到黃豆豆,就不像以前那麼裝作喜歡了,黃家的財產,按目前的樣子來看,大部分都要給兩代單傳的男丁,她才生的女兒,分不到幾個,都是因為黃豆豆的存在!再看黃豆豆,就跟肉中刺似的,反正已經套牢了,不用再討好。

薇兒收受黃家二十七萬份子錢的時候,答應的,雖然收了,到時候拿出來裝修黃家在中聯市的新房,要不了幾個錢,拿八九萬出來簡裝就行,其他給她養女兒,現在也變了口氣,薇兒的媽媽教她,說錢都用完了,替黃家生女兒用完了。

黃豆豆的奶奶吃了個悶虧,氣的跳腳,卻沒辦法,沒裝修的房子水電都沒通,怎麼住人,想必還要租房的吧。

文三代和房東交接完畢,沒心思多關心黃豆豆的奶奶,她今天搬家,朋友們已經約定好,說要來熱鬧熱鬧,她得快回去弄點飯菜。

曲結香和睿,還有省裏的華,和高頭陀矮頭陀,一起湊了錢給文三代買了個沙發,為她搬家定居感到高興,還要來家給她慶賀一番,來中聯市一年,感念曲結香多次幫襯,她積極的準備酒菜。

晶晶和矮頭陀先到,睿隨後到達,晶晶和他們不是同學,說話客氣一些,矮頭陀和睿是同學,看見睿來,找話聊天,親近則遜,半諷刺半開玩笑道:“睿,你還愁什麼,你媽媽海南都給你買的是房子。”

“你又啥子都清楚!”睿熱的不行,坐著扇扇子。

“我就沒這麼好的福氣,我今年買的東西,都是自己掙錢買的,從來不靠家裏!”矮頭陀正話反說,眾人見他滿臉的嘚瑟,都笑眯眯看著他。

“你買什麼了?”睿好奇問。

“我在金科買了個鋪麵,在樓下買了個車位,在天鵝池買了套房子,房子帶天台的,到時候歡迎大家去燒烤!”

“曉得!你了不起!”睿冷笑道!

晶晶家一直有天台,經常燒烤,從來沒誇耀過,也笑笑不說話。

曲結香後麵才來,眾人把酒言歡,看著文三代從泥濘中掙紮爬起來,安了家,為她感到高興,多喝了幾杯。

喝到半夜,眾人散去,黃二收拾了殘局,叫文三代來抬鍋,鍋裏麵有許多鹵水,一個人抬不動。

黃二在喊,文三代喝多了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不理,黃二又叫,再三的叫,文三代突然跟電擊似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吼道:“叫叫叫什麼叫!你跟你的姐弟溫馴的那樣兒!什麼活兒都幫他們幹!心甘情願!跟我就成天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