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寶順從地隨他們走,來到一個叫雲來客棧的大門前,兩個漢子將他推了進去,一個守衛的漢子看了看唐三寶一眼問:“兩位師兄,抓到一個什麼人?”
“一個打扮成獵人的小賊。”
唐三寶又叫起來:“我怎麼是小賊了?你們別誤會。”
“走!你見到了我們少鏢頭再說好了。”
唐三寶心想:怎麼這夥人這般不講道理的?是官府中的一個官兒?可是他們又不是官兵的打扮,難道是縣裏的巡捕?他們是來這裏捉賊的?
唐三寶給帶進一間大房間,房間中央坐著一位神態威嚴的大姑娘,她身後還站立著兩位佩劍的少女,唐三寶一下又傻了眼,這麼一個大姑娘就是少鏢頭嗎?是官府中的巡捕?
一個漢子說:“少鏢頭,我們在鎮口抓住了這個行跡可疑的人。”
一進門,威嚴的大姑娘早已在燈下逼視打量著聶十八了,她點點頭:“請兩位師兄繼續在外麵守,這個人就交給我好了。”
“是!少鏢頭。”
兩個藍衣漢子退了出外,唐三寶又是第一次給姑娘們這樣目光灼灼地望著,弄得他急忙低下頭,不敢去看她們,心想:怎麼她們不怕醜,有這麼看男人的嗎?
大姑娘在喝問他:“說!你是什麼人?”
“我是不說我是山裏的獵人嗎?”
“你家在這附近?哪條山寨中的人?”
“我不住在附近,我要是住在附近的,這麼夜跑到這市集上幹嗎?”
“家住在哪裏?”
“武勝關那邊的雞公山上。”
“你跑到這裏幹嗎?”
唐三寶本想說受人所托,要去雲州一趟,跟著他想到了樹林裏死了的七個人,萬一這個大姑娘追問起來,不疑心是我殺的?這可說不得,便說:“我四處找獵,不能來這裏的嗎?”
“哼!打獵不在深山,卻在夜裏摸到市集來?你打的是什麼獵?”
大姑娘身後的一位少女說:“這市集上有獵可打嗎?看來你不是來打獵物,而是來打金銀財物的。”
威嚴的大姑娘厲喝一聲:“說!你到底是哪一條路的耳目,來這裏探聽虛實?”
唐三寶急了:“我明明是個獵人,你們怎麼這樣胡亂冤枉人的?”
“看來你這個小賊,不給你一點厲害,你是不願說出來。小玲!給我上去教訓你這小賊一下。”
“好的,大小姐。”
身後一位綠衣少女提劍走過來,用劍在唐三寶的眼前晃了晃,含笑問:“小賊!你是要我割你的耳朵呀還是割鼻子,才肯說出來?”
唐三寶睜大了眼睛:“你別亂來!”
“那你肯說了?”
“你叫我說什麼?”
“你是哪一路賊人派來這裏打探我們虛實的?”
“我來這裏投店住宿,打聽你們虛實幹嗎?再說,我不知道虛實是什麼人。”
“小賊,你蠻會狡辯的。”
“我說的是老實話,怎麼狡辯了?”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割下了我的舌頭,我還會說話嗎?”
“當然不會說話,更不會狡辯啦。”
威嚴的大姑娘說:“小玲,別跟他多廢話,先在他驗上劃上一劍,叫他知道痛苦。”
唐三寶叫起來:“在臉上劃了一劍,當然痛苦啦!哪有不痛苦的?而且還會流血呢。要不你給我劃一下,看痛不痛?”
大小姐和兩位少女聽了唐三寶這種近乎天真的話,也忍俊不禁笑起來,這時,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走了進來說:“少鏢頭,看來這小哥不是賊人的耳目,而且也不是武林中人,的確是位獵人,將他放了吧。”
身為少鏢頭的大小姐站起來施禮說:“霍大叔,請坐!”
霍大叔坐下後對唐三寶說:“小哥,委屈你了!請坐!”
唐三寶鬆了一口氣說:“多謝老伯。”
“大小姐問霍大叔:“大叔,你怎知他不是小賊了?”
霍大叔一笑說:“少鏢頭,這小哥一身凡塵仆仆,說話全無半點江湖人的口吻,而且一臉無邪,不但是位深山獵人,也是位未經世麵的小夥子,請少鏢頭別為難他了。”
“大叔既然這樣說,那就放了他吧。”
唐三寶一顆心放了下來,朝史大叔和大小姐作揖說:“多謝大伯和大小姐,那我走了。”
霍大叔問:“小哥,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住的地方呀!”
“這集上已無人,你去哪裏找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