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但霍大叔愕然,賀賽風愕然,唐三寶聽了更愕異?魚美人?難道是那位羅大叔臨死時托自己帶的一塊血布上所說的魚美人嗎?魚美人怎麼在這裏了?不是在血布中嗎?再說。魚美人究竟是一個美人呀,還是一件貴重的寶物?唐三寶不由疑神聽下去了。
霍大叔愕然:“魚美人!”
“不錯,在下是為魚美人來,絕不是為貴局所走的這一趟鏢。”
“英雄請原諒,在我們這次所護的鏢當中,沒有魚美人這麼一個人。”蒙麵錦衣人一聲冷笑:“霍鏢師,別給在下裝傻了!魚美人是世上一件稀有的寶物,並不是一位女子。這事在江湖上人人皆知,以霍鏢師的身份,難道不知?”
“霍某實不知道。”
“好!在下不管你知也好,不知也好,隻想向霍鏢師借來用用,以後再原物奉還,我想霍鏢師不會不給麵子吧?”
“霍某的確沒有這麼一件寶物,有,借給各位看又何妨?”
“霍鏢師是不願意借了”
“我霍某要怎麼說,各位才相信?”
“霍鏢師,你能不能將所有鏢車上的箱子全部打開了讓在下看看。”
要鏢局將所有保護的箱子全部打開來,這不啻是對鏢局一個極大的侮辱和輕視,這是保鏢的人怎麼也不能容忍的。別說箱子上有事主貼上的封條和上好的鎖,就是沒有,也不能讓人打開,不然,所得的鏢交到接貨人手中,令接貨人生疑,更有損鏢局的名譽。
霍大叔一股怒火一下湧了上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對方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但霍大叔轉而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極力將怒火壓了下來,說:“閣下這樣要求,有壞鏢局的規矩,恕霍某不能答應。”
“在下也知道鏢局的規矩,但請霍鏢師放心,在下手下弟兄能人不少,有會開鎖的,有善於揭下封條文原封不動貼上去的,打開看過之後,與原來一樣,不會壞了貴局的聲譽。”
“要是閣下看過之後,沒有又怎樣?是不是收手退走?”
“對不起,箱子裏沒有,在下就要搜搜貴局所有人的行李和身上了。”
“什麼?閣下要搜我們所有人?”
“在下是誌在必借到這件寶物的。”
搜身,這更是莫大的汙辱。要是讓賊人搜身,今後還有何麵目在江湖上行走?雄風鏢局還能混下去嗎?霍大叔就是一個木頭人,也有火了,冷冷說:“我看閣下不是來借什麼寶物,是存心來找碴子的。”
“霍鏢師愛怎麼說都可以。”
蒙麵錦衣人身後一個賊人說:“我們就是存心來找碴子又怎樣?惹惱了我們,我們不但連鏢也劫了去,人也打發到陰府去。”
驀然,一條人影飄落下來,說:“霍大叔,你閃開,讓我來和他們說話。”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憤怒已極的少鏢頭賀賽鳳,她在客棧樓上早已聽得清清楚楚,見賊人們這麼放肆無禮,哪裏還忍耐得住,從窗口一躍而下,目如冷電,麵似寒霜,嬌聲中含殺意,說:“你們想看我們的鏢車也可以,不過本姑娘卻想向你們先借一樣東西。”
霍大叔一見少鏢頭露麵,已知道一場腥風血雨的交鋒勢必馬上爆發,再也無可撫回。他非常清楚少鏢頭的性格,疾惡如仇、易為衝動、出手無情。
總鏢頭所以派自己出來相輔她,就是擔心她不熟悉江湖上的情形,製止可以製止的流血事件,以免在江湖上多豎仇敵。不過,這夥賊人不但欺人太甚,更逼人太甚,自已也難以有回旋的餘地,他低聲對身邊的一個趟子手說:“快回去,請三位鏢師防備賊人們衝入客棧。”
蒙麵錦衣漢子一笑問:“不知餘少鏢頭要向在下先借什麼東西?”
賀賽鳳冷冷說:“你們頸上的幾顆人頭!”
一個賊人大怒,提刀撲出:“老子先要了你的人頭!”凶狠的一刀向餘賽鳳劈來。餘賽風輕輕用劍一拔,一招太極兩儀劍法中的順水推舟,借力打力,令這賊人一個踉蹌向前撲去,賀賽鳳已下殺手,傾勢一劍橫削,就將這賊人的咽喉割斷,仆地而亡。
賀賽風隻出二招,就立殺了一個賊人,令賊人們一時驚怔起來,蒙麵錦衣漢子似乎不為所動,還讚了一句:“好劍法!怪不得少鏢頭在江湖有奪魂鳳之稱。”
賀賽鳳持劍冷冷地說:“現在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