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帶著捕快登上船來,莊師爺便迎了上去,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一位師爺,也不施禮,指著唐三寶等人說:“你們快將這幾位凶人捉拿了。他們不但將我們兩個家將扔到江中淹死了,還踢傷了我們一名家將,害得我家四公子因此中風不能動。”
四公子接著說:“你們將船上的兩個小妞兒送到我住的客棧中去,尤其那個小子,給我捉到衙門,斬首示眾。”
晴晴怒問:“你這小霸王還有沒有王法和天理的?你們上船來,橫蠻霸道強行要船,還要將我們雇主扔下江去喂魚。是你們兩個家將自己不小心,跌下江裏去了,關我們什麼事?再說,他們也沒有淹死,那不是給附近船家救起了,在江岸上他們何曾淹死了?”
莊師爺一看,一時啞口無言,頓了頓說:“那我們一個家將給那小子踢傷,我家四公子中風又怎麼說?”
“那是你們自找的,關我們什麼事?”
一位捕頭不去看唐三寶和樊家父女,卻扳著臉問莊師爺:“你是什麼人?”
莊師爺一怔,似乎感到這位捕頭不大好說話,說:“小的是陝西總督府龍虎將軍門下一名師爺,小姓莊。這是我們四公子。”
“好!我是萬州府的捕頭,奉了知府大人的行文,前來捉拿行凶殺人犯,要捉的正是你這個莊師爺和你們的四公子!對不起,現在請你們跟我回萬州府歸案。”
莊師爺和四公子頓時傻了眼。四公子問:“什麼?你們要捉拿我?”
“不錯,正是你。”
“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眼裏隻認得你是殺人凶犯。”
“大膽!你反了不成,你不怕我父親一怒連你們什麼萬州知府也一並砍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知府是什麼樣的人?”
“他頂多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兒罷了,又是什麼樣的人?”
“你們先聽清楚了,我們知府大人姓宋名仁傑,一貫剛直不阿,不畏權貴,就是王親國戚犯法,也一樣捉拿歸案治罪。來人!給我先將這兩名要犯鎖上了!”
兩名捕快應聲而上,提著鐵鏈,就要鎖上四公子和莊師爺。
晴晴笑著走上來:“好呀!原來你們是一夥行凶殺人犯,怪不得剛才那麼凶惡,要拉人放火燒船哩!這是上天有眼,惡有惡報。”說時,出奇不意解了四公子被封的穴位,手法之快和奇,竟沒有人能看見。
四公子給解了穴位,一下站了起來。晴晴故意裝出害怕的神態,連連後退:“咦,你不是中了風麼?怎麼又不中風了?還站了起來?”
四公子這時已無暇去理晴晴了,瞪著眼望著那兩名要鎖自己的捕快:“你們敢來鎖本公子?不想活了?”
萬州捕頭問:“你敢拒埔?不怕罪加一等?”
四公子喝著三名家將:“你們還站著幹什麼?給本公子將他們全砍了,出了事,有我父親負責。”
三名家將頓時提刀向捕快撲來,其中一名捕快一下給一名家將砍傷倒地。
蹲在船篷上的唐三寶,起初還在驚訝地觀望。他一向最怕見官府中的人了,現見出了人命,他天生的俠義心腸,再能不理了,便顧不了自己的生死危險,也不去考慮今後會有什麼麻煩,他唯一要製止的,就是不準任何人行凶殺人。
唐三寶在船篷上大喝一聲:“不準殺人!”真正聲落人到,身似靈豹般從船篷撲下,左翻右躍,身法怪異,閃電般的瞬息間,頓時把三名提刀的家將全踢翻仆倒,他的燕子十八飛逃命身法步法,變成了救人的奇招異式,除了樊家父女,其他人簡直是見所未見,看不清他轉眼之間,就將三名彪形家將,撲翻在船頭!
四公子傻了眼,兩位捕頭和其他六捕快也傻了眼。兩位捕頭和其他捕快出手,雖然也可擒了這三名家將,但難免會受傷,那有像唐三寶這麼幹淨利落,就製服了凶徒?
眾人正愣著,晴晴說:“你們還不快把這三個家將捆了?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
捕快們才醒過來,兩個撲向一個,將三名家將登時五花大綁的捆起來。
四公子見勢不妙,正想溜走,萬州捕頭大喝一聲:“你還想跑?”兩招手法,一下將四公子抓起來,摔在船頭上。這位四公子雖然是將門之後,一心迷醉於酒色之中,疏於練武,所學的武功,更是中看不中用,叫他在馬上指揮打仗也許可以,叫他與人拚搏,簡直比文弱書生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