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聲奶氣的聲音氣勢洶洶,低頭看台板中的筆記本屏幕的司承瀚抬起頭。
隻見毓懿推著一把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怒氣衝衝,瞪著大眼的孩,短寸發,怒火衝的臉蛋兒蒼白到沒有血色,當然,最打眼的還是他額頭上纏著的白色紗布,紗布上還沁著鮮紅的血跡。
身上穿著藍白色相間的病服,左腳的褲腿撩到大腿根處露出雍腫石膏,相襯之下有些身形單薄。
這樣的孩他從來沒有親身接觸過,上次去孤兒院也隻是示意性的接觸,但並沒有真正拉近接觸。
此刻,看著外表那麼慘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不上來是什麼,但莫名有一股好感。
所以他出口的聲音倒也比清淡多了一絲柔和。
“藏獒是你收養的?”
“它叫藏迷,不叫藏獒。”
司承瀚嘴角微微的抽動一下,毓懿尷尬,低下頭解釋。
“飯團,藏迷就是藏獒,藏獒是狗的一種類稱。”
飯團抬手撓了撓臉,神氣壯壯的:“我才不管它叫什麼,總之它就是我的藏迷。”
“還有藏迷是我的,你別想著把它帶走,不管你是什麼人。”家夥一股作氣宣勢自己的主權,完全沒有因為司承瀚氣場做出讓步。
平靜到沒有表情的臉突然間皺起眉,淡淡的嗓音響起。
“你叫你父母來跟我談。”
“我跟你談就可以。”家夥倔傲的揚起臉,眼神堅定又神氣。
毓懿突然感到一股濃濃的鋒火味,於是解釋:“孩子是孤兒院的孩子。”
司承瀚看著飯團的目光突然多了一層情緒,吃驚。
“如果是孤兒院的孩子,那就讓孤兒院的負責人來跟我談。”
司承瀚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退讓,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這讓毓懿不悅了,“你能不能不要對誰都是這種樣子,他還是個孩子,再藏迷是飯團養的,跟孤兒院的人沒有關係,你找孤兒院的人來也談不了。”
“他如果是孤兒院的孩子自然就是孤兒院來解決一切。”
毓懿氣笑了,“藏迷一見到王院長,就作勢要撕了他,而孤兒院的人從來不讓藏迷呆在孤兒院,藏迷隻聽飯團一個人的,所以你找孤兒院的人來還真是找錯人了。”
司承瀚皺起眉頭來了,沉思。
“你把藏迷牽過來,我要見藏迷。”
飯團氣鼓鼓的不準備跟司承瀚再任何的話了,一副不把藏迷牽過來,他就不走的趨勢。
司承瀚沒有搭理,看著飯團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然後低下頭繼續他的工作。
毓懿見狀,推著家夥走過去,停在他跟前,“長官,你不如讓讓藏迷選擇,它是跟你回去還是跟飯團走。”
“沒必要,它是軍犬。”
毓懿瞬間被嗆,這人還真是死板。
“你簡直就是獨裁,夏州百姓知道你連一個孩子都不讓步,他們會投你的票?”
司承瀚突然間抬起頭,臉色直黑。
“毓懿?”
“叫姐都沒用,我肯定不投你一票。”
“我也不投。”飯團也接腔。
看著一大一對他的抵製,男人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