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日月門的掌教,古先鴻。
羅屠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依舊強硬道:“古先鴻,莫非你要包庇這個殺人凶手?就算你是一門之主,如今也沒有任何權利可言,說到底,你不過也是階下囚而已。”
古先鴻的氣息如淵般深沉,他淡淡道:“不過隻是罡氣境的修為就敢在我麵前放肆,給我跪下!”
一股磅礴的氣息滾滾碾壓而來,羅屠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雙腿一軟,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體內一陣血氣翻滾,靈氣暴亂,當下就忍不住吐出幾口鮮血,儼然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這世間所有的不公都是由實力所決定的,今天就算我將你打殺於此,在場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但我不會這麼做,因為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古先鴻侃侃而談:“就像你如果真的殺了我門下的弟子,也無法改變你回到星殿所要受到的懲罰,在那些所謂權貴之人的眼中,習慣用利益和價值來衡量問題的根本。”
羅屠眼神微微一動,他不得不承認古先鴻說的很有道理,韓飛的死不僅會波及到日月門,他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就算他將淩寒殺掉,對於韓飛背後的權貴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而言,羅屠折磨淩寒,不過隻是泄憤而已,不能改變事態的既定發展。
“哼!不管怎麼說,你們日月門的弟子犯下彌天大罪已是不爭的事實,不僅是凶手要上死刑台,就是整個日月門都要接受懲罰。”羅屠不願被古先鴻掌控話語權,他必須要先聲奪人,不然的話,就會在不知不覺陷入對方的節奏之中。
但古先鴻不為所動,他直接了斷道:“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說話,我的目的是要你傳話給搖光星殿的權貴,再說隻要有我在這裏,你就不可能為所欲為。”
“整個北鬥域的所有人都清楚,日月門早已淪為階下囚,以星殿的權勢和實力,要毀滅日月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但他們為何還要留著日月門呢?”古先鴻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星殿不過是想要得到日月門從上古時期所傳承下來的大日月術,以此來窺探出天道的秘密。”
大日月術是天道賜予下來的無上大道,蘊含著日月真諦。
太上仙王與天鬥之時,隻是壓製住了天道,他要想真正登臨絕頂,就必須要得到上古七十二宗從天道中所傳承下來的諸多秘密。
“到了如今,日月門已經是退無可退,我也撐不了太久,索性我就和星殿來一場賭鬥。”古先鴻的眼神突然淩厲起來,他的目光望向了虛空深處,看起來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七天之後,就是北鬥域一年一度的鬥法大會,這也是太上仙王所留下來的傳統,與人鬥,其樂無窮。”
這是一個道法顯世的世界,道法三千,取之一道,以道入門,以法通天,鬥法搏殺,成王敗寇。
“說說看你要怎麼賭鬥?”
這時,從虛空中出現了一尊投影,這個投影帶著一個銀色麵具,發出了極為奇特的金屬顫音:“如果你的籌碼是大日月術,那條件隨你怎麼開都可以。”
“我如今的籌碼也隻有大日月術。”古先鴻很清楚隻有拿出大日月術才有資格進行談判,他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按照鬥法大會的規則,我會從日月門年輕一代的弟子中選擇一個人去參加。”
“如果我們日月門從中勝出的話,不僅要免除日月門所有人的二十年刑期,還必須允許日月門遷離北鬥域。”
“如果輸掉這一場鬥法,我會立刻將大日月術雙手奉上,並且解散日月門。從此之後,這個世間再無天道七十二宗之一的日月門,我想這肯定也是太上仙王所願意看見的。”
帶著銀色麵具的投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麵對大日月術的誘惑,我沒有理由拒絕。”
言罷,投影如一陣青煙消散而去。
羅屠見星殿巨頭都出現了,哪裏還敢放肆,事已成定局,他隻能遵命行事。
“我一定會殺了你!”淩寒神色森然的看著羅屠,目光冰冷的可怕。
“就憑你?還早了一百年!”羅屠不甘示弱的還以顏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日月門。
柳千塵這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撿起拐杖,吃力的走到淩寒麵前,將他放了下來。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他不禁想起了罪魁禍首,然而等他轉首望去的時候,秦奉仙早已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