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雪的心思顯然是沒有淩寒深沉，但她卻也沒有上了淩寒的當，再怎麼說，五行秘典是五行宗的不傳之法，她身為五行宗的核心弟子，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宗門的事情。
這無關賭鬥的輸贏，隻要答應了淩寒，就與宗門的規矩有所違背。
“我沒有權利把五行秘典告知於本宗之外的人，所以，我不會答應你的賭鬥條件。”燕飛雪搖頭拒絕道。
淩寒微微歎息，他雖然並未抱太大的希望，卻還是感到有些可惜。
青帝枯榮術，水帝滄瀾術，火帝焚天術，黃帝地煞術，金帝天罡術，這五帝道法，一旦全部掌握，可顯化出五帝神通。
但五帝神通依舊比不上道法三千中的大五行術，所以淩寒非常期望能夠一睹五行秘典的真諦，嚐試著參悟出更多的東西。
燕飛雪不答應賭鬥，淩寒自不可能勉強什麼，就算他把燕飛雪給殺了，對方也隻是最多損失一點道行而已。
況且淩寒和燕飛雪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怨，他沒有必要下狠手。
燕飛雪的實力相當厲害，淩寒自忖如果不動用道器和分身流，他未必能夠戰勝對方，畢竟燕飛雪有著聚靈二變靈渡虛空的境界，修為境界上的差距，還是頗為明顯的。
元氣九重道氣境，是以道禦氣。
到達下一個大境界，便是聚靈一變氣與道合，與以道禦氣相輔相成。
這兩重首尾呼應的境界，正好取到了承前啟後的作用。
以道禦氣和氣與道合，前者是以自身之道與使自身之氣，達到相得益彰的威力並進，後者則是自身之道和自身之氣相互融合，產生更加深刻的質變。
當初淩寒舉行鬥法懸賞對戰陳鐵心的時候，就對聚靈一變氣與道合有著深刻的印象。
氣與道合的原理說起來很簡單，如果淩寒達到了聚靈一變，他自身是冰霜屬性的靈氣，那麼當這股冰霜靈氣與冰霜之道合二為一，可令肉身產生驚人聚變，血肉骨骼化為冰霜都是隨心所欲。
聚靈九變，每一次都是巨大的蛻變。
至於聚靈二變靈渡虛空，就是運轉靈氣驅使肉身，達到一種禦空飛行的境界。
天大地大，有無數人力無法觸及的地域，隻有具備靈渡虛空的境界，才有逍遙天地的資本。
而且聚靈二變的高手，對戰此境界以下的對手，先天上就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就比如說淩寒所擅長的冰係道法以控製為主，但對於能夠禦空飛行的燕飛雪來說，他的控製能力就要大大減弱，甚至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這並不是說冰係道法有著這樣的先天弱勢，而是淩寒的境界修為並不足以限製住燕飛雪。
這更多的表明著聚靈二變是一個分水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起點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更深一層來說，沒有聚靈二變的武道高手，完全拿燕飛雪沒有一點點辦法。
武道高手需要近身才能展現出強大的殺傷力，聚靈二變的修行者根本不會給此境界以下的武道高手的近身機會。
在場隻有燕飛雪一人有著聚靈二變的修為，其實淩寒有一點覺得很奇怪，照理來說，方才即便是大規模的分身流展現出了壓迫性的威勢，也應該對燕飛雪構不成絲毫威脅才是。
因為冰霜分身是不可能攻擊到禦空飛行的燕飛雪。
“我隻想看看這個從未見過的鬥法流派，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燕飛雪給出了解釋：“萬一以後遇到更加厲害並且修煉了這個分身流的對手，我起碼有應對之法。”
淩寒微微恍然，確實如此，如果他到達了聚靈二變，那麼操控的分身，也是可以禦空飛行。
燕飛雪和淩寒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敵意，兩人沒有大打出手，燕飛雪雖然沒有多少心機，但她還是有著冰雪聰明的一麵，盡管打敗淩寒可以得到不少的獎勵，但進入前三甲的獎勵更加豐厚。
而且她覺得自己還不定能夠打敗淩寒，又何必冒這個風險？
現在坐山觀虎鬥顯然是更加聰明的做法，不管蕭天行和劍無空哪邊贏了，她都有很大機會進入前三甲。
淩寒的想法就更加簡單，他想著燕飛雪在鬥法界闖蕩了許久，對鬥法界的很多事情肯定相當了解，便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打探一下鬥法界的格局。
此前他向方岩打聽了一些消息，但方岩連道王都不是，所混跡的圈子裏接觸到的東西極為有限，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