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不僅僅是源於對個人的自信,更是對姬神音的高度認可。
憑他一個人的能力,當然是不可能騙過謀士的耳目,但有姬神音這個更厲害的謀士,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妙!真的是妙!”大皇子忍不住拍掌喝彩,淩寒可謂是算無遺策,沒有給敵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機。
鬥法之道,以智慧取勝是上策,智慧的力量無窮無盡,往往能夠創造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奇跡。
……
此時此刻,在北區之中,江心流全然沒有意識到東區那邊發動了偷天換日的神通幻術,他從監視的情報中,不斷收集著東區的信息,然後一一進行推斷,尋找著東區防線更多的漏洞,以及排兵布陣的情況。
“真是奇怪,看起來形勢對我們一片大好,為何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江心流緊皺眉頭,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他麵前,擺起了一座栩栩如生的沙盤,從沙盤的構建和格局來看,竟是和東區的布置有著驚人的相似。
這是江心流通過天眼懸空對東區的監視和洞悉,一點一點的把東區景象都構建到了沙盤中。
每個謀士都有自身所擅長的謀略手段,而江心流的特點就是運用自身縝密的思維邏輯,構建出全景沙盤。
如果說別人隻是紙上談兵,那麼他則是以全景沙盤,指點江山。
沙盤中的全景,充分體現了他對戰局的精密把握。
在沙全景沙盤的周圍,聚集著東區內的幾個核心人物,殷絕塵,許冠文,還有那個神秘的天眼流高手,都在此列。
加上江心流本人,這四個人便是東區裏最有影響力的存在。
“心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殷絕塵見江心流的神情愈發凝重,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心流沒有立刻作出回應,他的目光一直緊緊注視著全景沙盤的細微變化,良久後,他才說道:“或許隻是我的錯覺,現在全景沙盤已經全麵構建完成,東區內部的一舉一動,隨時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很好,我們暫時還是以遠距離進行攻擊,這樣不僅可以在東區造成騷亂和恐慌,還能兵不刃血的削弱他們的部分兵力。”殷絕塵生平經曆過大大小小數十場規模性的戰役,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的指揮決斷有著很高的威信。
許冠文這隻笑麵虎眯眼笑道:“殷城主還是這麼謹慎,縱觀玄武城的格局,北區無疑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如果出兵攻打東區的話,或許早就可以將之拿下。”
“這可沒有許公子想的那麼簡單,夏氏龍門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場高明的鬥法,不是人數上的優勢就能彌補的。東區裏麵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謀士,一旦我們強攻過去,隻會是像夏氏龍門那樣,損兵折將不說,還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殷絕塵當然不會聽取許冠文的意見,再者而言,上樞紫府無疑是一頭白眼狼,他們肯定樂於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麵,而不是北區一家做大。
“東區和西區的聯手,已經對我們極為不利,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才是目前的戰略方針。”江心流看了一眼居心叵測的許冠文,若非形勢所迫,他們也不願與上樞紫府勾結。
從壞的方麵來考慮,這有一定引狼入室的風險。
但他們沒有外援的話,要得到玄武城的所有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氏龍門背後有嫡係一脈,東區和西區又全麵結盟,北區隻能是富貴險中求。
許文冠早料到他們會這麼說,他隻是聳了聳肩,顯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無名,你還能支撐天眼懸空的狀態多長時間?”江心流看向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和尚身上,和姬神音所言無二,這個天眼流的神秘高手,確實是出自佛門一脈。
無名是他的法號,沒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誰。
“大概十二個時辰。”無名簡單的回應道。
“嗯,時間還是比較充足。”江心流稍微計算了一番,然後連續布置了幾條指令,主要是針對東區的防線漏洞進行遠程打擊。
兩個時辰後,北區連連傳來捷報,他們連續不斷的進攻,令東區的防線漸漸崩潰,裏麵的人傷亡在一直遞增。
江心流一邊拿著手中彙集過來的情報,一邊觀察全景沙盤作為參照,相比較之前不好的預感,那種不詳的預兆越來越強烈。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卻會令我感到不安?”江心流沉下心來,他開始認為這不是簡單的錯覺,使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