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欲要反出北區已成為事實,這對於殷絕塵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的原則是秦玨這樣強大的人才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務必要斬草除根。
江心流遠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得如此突然,他意識到這一定是東區在從中作梗,不然沒有理由會在這個關鍵時期東窗事發。
“不好,速度把兩位將軍傳召回來,東區那邊有詐!”江心流沒有著眼於當前的突發情況,他考慮得更為深遠,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策。
秦玨前不久帶兵出去迎戰敵方出動的人馬,但是很快又折返回來,並且發現了北區隱藏的秘密。
從這裏麵就可以看出那些人馬的反攻隻是一個假象,他們根本是裝作佯攻,真實意圖是想要把三位將軍全部一網打盡。
江心流細思極恐,驚起了一身冷汗,秦玨的反叛已經是不可改變,若是連另外兩位將軍也遭到了算計,那北區的主要戰力就幾乎是要被連根拔起。
“城主大人,我們必須分出大量的兵力去支援陳將軍和百裏將軍,隻有這樣,才能把損失減少到最大程度。”江心流的言外之意是此時不宜和秦玨發生戰鬥。
最壞的可能性是他們即便把秦玨斬殺於此,也會令很多人陪葬,甚至可能會因為他們的支援不及時,導致兩位將軍無法脫身。
江心流是以絕對的理智在衡量利弊得失,殷絕塵想要殺掉秦玨的根本原因是泄心頭之恨,這在江心流看來,雖是在情理之中,但著實是不理智的行為。
首先要考慮殺死秦玨後能夠得到什麼?
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損失會繼續擴大。
當然,江心流並不知道現在的秦玨,已經站在了東區那一邊,如果他清楚這一點的話,勢必不會放虎歸山。
在江心流的視角裏麵,秦玨這個人是一把雙刃劍,殺她不是,不殺也不是,若必選其一,他隻能是選擇放過她。
“說明一點,我們上樞紫府是不會介入進北區的內部鬥爭中。”這時許冠文看著天空上氣勢無雙的秦玨,笑著說道。
他當然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幫助殷絕塵對付秦玨,不說秦玨的拚死反擊會讓在場的很多人死掉,他心裏更是覺得這次是一個拉攏秦玨的絕好機會。
江心流聞言,更加確定不能與秦玨拚個魚死網破。
殷絕塵的神色陰晴不定,這口氣他實在難以咽下去,但冷靜一想,又不得不讓步。
看起來他手握重兵,可以輕易圍殺掉秦玨,但要知道,秦玨在北區早已積累了很高的威望,曾經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真廝殺起來,恐怕北區的很多將士都會猶豫不決。
在眾多將士之中,秦玨的戰功赫赫,深受無數人的愛戴,如果殷絕塵真要趕盡殺絕,務必就要失去很多人的民心。
更加重要的是,秦玨的真正實力,僅僅隻比殷絕塵差之一籌而已,殷絕塵的潛力天賦並不如秦玨,盡管比她要高出兩個境界,但真正的天才,從來都不是表麵上的境界所能衡量的。
“念在你往日的功勞,這次我就放你一馬,但你要是以後還執意與我作對的話,我便不再輕易放過你。”殷絕塵故意把話說得比較圓滑,將自己放在一個仁厚的君主的位置上。
秦玨對此嗤之以鼻,她也懶得揭穿殷絕塵的真麵目,日久見人心,殷絕塵偽裝的麵具,遲早有一天是會摘下來的。
“走!”
秦玨的聲音清清冷冷,帶著三百部下浩浩蕩蕩的走出了北區。
“真是可惜,損失了秦將軍的玄武北區,等於是自斷一臂。”許冠文陰笑一聲,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但殷絕塵卻不以為然,他說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隻是我沒有料到會來得這麼快,雖然略有幾分傷筋動骨,但事情都有兩麵性,以前我得費盡心機在暗中謀劃,可現在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許冠文眼中精光一閃,殷絕塵在背後搞人體試驗他是知道的,那些可怕的人形怪物一旦釋放出來,足以成為殷絕塵手中的一張絕對王牌。
“現在就要提前亮出這張牌嗎?”江心流試探性的問道。
殷絕塵點了點頭,渾身殺意暴漲,語氣森冷道:“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縱觀古今豪雄,有效稱霸的手段,是以恐懼支配一切,我不會再留有任何餘地,殺戮是唯一取勝的途徑。”
“那好,也是時候展現出我們十年積蓄起來的成果。”江心流轉身而去,北區隱藏的地下監牢不止一座,在短短一個時辰之內,數以千計的人形怪物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