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法子離開這裏呢?”陳顏傾問道。
夏末悠道:“走水路。”
“水路?”陳顏傾有些不解。
“是的。”夏末悠回答道:“這裏的那條河流是通向外麵的,所以如果我們往水下遊過去的話應該可以的。”
陳顏傾點點頭道:“這主意不錯啊。”
夏末悠笑道:“那是當然的。不過具體的行不行還不能確定呢。總之我們應該要去嚐試一下的。”
陳顏傾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呢。”
“明天吧!”夏末悠說道,“走之前總得跟徐丫頭他們說一聲吧。趁著今天晚上就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
夕陽西下,不知不覺的一天又過去了,夏末悠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時光的流失了,他們在這裏好像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也該離開了,畢竟外麵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們呢。
吃飯的時候,徐丫頭便跑了過來喊夏末悠和陳顏傾過去一起吃飯,他們倆基本上都是在那裏吃飯的,白吃白喝還白住的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吃完飯的時候,夏末悠就告訴徐公說他們明天早上要離開這裏。徐公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了徐丫頭和徐老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
是的,夏末悠和陳顏傾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徐公當然也是很舍不得了,不光是徐公還有徐老爹和徐丫頭都不舍得他們離開,在這裏生活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了,徐公他們早已經把夏末悠和陳顏傾當作是一家人了。
夏末悠和陳顏傾自然也是舍不得離開這裏,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始終都在不是這類人,外麵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們必須要離開這裏。
一時間,原本歡樂融融吃飯的場麵變得有些惆悵了,好好的一頓飯更是不能安心的吃下去了,尤其是徐丫頭,表現的更為激動。
夏末悠也清楚的知道,離別總是傷感的,所以他討厭離別討厭這樣的場麵,可是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徐公他們一家不光對夏末悠和陳顏傾有救命之恩,而且還一直把他們當作家人一樣。
在夏末悠的眼裏,能讓他全心全意不顧生命為別人的付出是少之又少,陳顏傾算一個,因為夏末悠喜愛著陳顏傾,而且還是很愛很愛的那種,愛情總是讓人奮不顧身的。
柳飛舞也算一個,夏末悠一直把柳飛舞當作是最好的兄弟,所以為兄弟兩肋插刀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戰天說也許也是一個吧,在水禦坊眾人中,隻有戰天說是最關心夏末悠的,而龍天嘯和白天夢根本很少與夏末悠有來往。
可是現在,夏末悠覺得此時他都能為他們不顧一切。
到最後,也是徐公最先冷靜了下來。徐公問夏末悠,這裏四周都是大山圍繞著,又有什麼辦法出去呢。爬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那樣做很荒唐的。
夏末悠告訴徐公,他們打算走水路,就是那一條貫徹整個村子的河流,那一條河應該與外麵是連通的。
時間,一點點的走著,像一個沙漏一樣,靜靜的數著在這裏最後的一些時光。
第二天早上,夏末悠和陳顏傾並沒有和徐公他們道別,也沒有和其他的村民道別便離開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那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並不適合江湖兒女,江湖中人,應當是來去瀟灑,雖然他們也不舍得走。
夏末悠和陳顏傾一路沿著河流往河的另一個盡頭走去,直到走到了一座山崖下,山崖有千丈之高而且很陡壁。前麵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往山崖上過去也是不現實的,現在唯獨能過去的方法隻有在水裏遊泳過去。
是的,這裏的水並不是死水,那些水流一直在流動,夏末悠斷定下麵一定有空道,不過就是不知道空道的大小是多少,萬一到最後隻有幾寸大的話那隻能是無功而返了。
夏末悠告訴陳顏傾,他先下去看一看,看看這水底下是真的能穿過這座大山留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