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的民警已至,王副所長虛張聲勢:“剛才還看見兩個人影一晃,怎麼就不見了。”
“報告王副所長,男廁我們已經看了,沒人。隻是這女廁……”治安員小劉說。
遊七已縮成一團,抓住紅鷹的手已冒出了冷汗。
“上天入地,我想他們也不會借這小小的女廁藏身,走,到前麵看去。快,別失去機會。”王副所長一行人走了。
片刻,紅鷹拉著遊七去了右邊一條巷道,在上河洲找了一條木船,起程去了和尚洲。
且說大黃牙、螞蝗從花雨街回來,心裏窩著一肚子氣。
到這花雨街的當晚,他們找到了搞水運的劉老板,收了一筆貨運保護費。當晚宿心雨發屋尋歡,正趕上全縣集中掃黃行動,被當地聯合執法隊逮了個正著。
傳喚詢問後,大黃牙、螞蝗各被罰款2000元。收的1000元保護費沒了不說,還倒貼了3000元,真是窩火又憋氣,倆人心裏狠得癢癢的。
回到江市,聽小混混講,鐵拐王們接連鬧了幾場禍事,把個江市攪得紛紛揚揚。先是鐵拐王、響尾蛇、文四二等敲詐苦兒;接著有叫雞公、遊七夜盜鍾表店;紅師傅、叫雞公、遊七大鬧留置室。
“哪個紅師傅?”大黃牙問。
“聽人講,他在深圳搞走私,回到江市跑出租。那天因叫雞公的案子發了,夜裏揍到看守,和遊七跑了。”
“那叫哥呢?”螞蝗問。
“叫哥本來逃得脫的,因腿有傷,又被警察抓回去了。”
“這麼熱鬧輪不到咱,都怨他媽的掃什麼黃?”大黃牙心裏不平。
“自己兄弟都進出了,你還幸災樂禍!”螞蝗一旁說。
“老弟,那你就差了,咱哥兒們哪個不是三天兩趟地進去玩玩,那可是出人才、出技術的好地方。”大黃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隻是……”
“隻是什麼?”螞蝗追問。
“咱也鬧鬧,叫那些條子招架不住,給咱大哥臉上貼貼金。”大黃牙象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瘋勁又上來了。
“這一陣警察追得蠻緊,別人躲都躲不急。你們”劉三插話。
“你算老幾?常言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就來個警察眼皮底下唱大戲。”大黃牙手舞足蹈起來。
螞蝗最忌人前有人看不起,急著問:“怎麼個演法?”
大黃牙沒有急著表態,上前在劉三肩上拍了拍:“你去掉線,目標黨政頭兒,看看他們怎麼調戲小姐的。”劉三應聲而去。
螞蝗嘻的一聲笑出聲來,“我以為你真的有什麼高招,還說唱大戲,大黃哥,算了吧。”
大黃牙白了螞蝗一眼,一把拉過螞蝗,附耳道:“花雨街一個弟兄遞信,前晚抓我們的那個警察,要到江市農貿街看一個親戚。你想不想出這口氣,嗬!”
“媽的,給那狗日的一點顏色看看。”螞蝗一甩煙蒂,躍躍欲試。
“嘿嘿,有了!”螞蝗把甩了的煙蒂撿起來。
“什麼有了?”大黃牙一轉身,螞蝗拿著燃著的煙頭在大黃牙眼前晃了晃,一股灼熱感使大黃牙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怎麼樣?這種武器不俗吧。”
“算你媽的鬼點子多,這樣吧,咱們先休息,下午4點鍾過去。等會你傳幾個弟兄助陣,你就當你的法西斯吧。”說完,兩人在劉三家歇息去了。
農貿市場一角。
左邊一溜為雞鴨小販,右邊為鮮魚市場。隨著商販此起彼落的吆喝聲,市民的嘈雜聲,餐館炒菜的噝噝聲,融彙成一曲別致的交響樂。
大黃牙、螞蝗端坐在右側一家茶館,早有夥計篩上茶來。隨螞蝗來的幾個弟兄散布在市民當中,已控製西南角出口。有2人在東北角進口溜達,一來望風,二為策應。大黃牙象個山大王,他對自己的策劃很得意,他將率領嘍羅們上演一部醜角戲。
“大黃哥,小劉(螞蝗姓劉)也在這裏,去玩幾把吧。”一個魚販笑臉迎上來。
“今天你黃大哥沒閑心,要玩大的。”大黃牙不在意的說。
“玩大的?30?50?咱這500斤魚全搭上?!還不夠,你瘋了,你!”魚販有被捉弄的感覺。
“走吧,咱今天另有高就。”螞蝗慢條斯理地說。
“你們……”魚販不知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