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我和響尾蛇急忙下山，在月亮井碰到了野狼大哥，我們將事跟他講了，希望得到野狼的幫助，野狼叫我們把事情做得利索些。於是就由我找來屠刀，響尾蛇尋來編織袋，第二次上河套大廟後山，將芸給卸了，分二袋裝著扔到河套山北坡一座古墓裏。”騷狐狸說道。
“野狼，你是受過政府多次教育的人，能否坦白交代，主動權仍在你自己手裏，你聽清楚了嗎？”王副所長問。
“聽清楚了。”野狼耷拉著腦袋，戰戰栗栗地回答。
“好，我們今天就訊問到這裏，再給你點時間考慮，爭取徹底交代你的餘罪。把犯罪嫌疑人帶下去！”王副所長一聲喝，獄警過來，野狼被帶走了。
7號審訊室，民警大老李、李俊正在訊問騷狐狸。
大老李吊著左胳膊，眉宇間透著剛毅，一身浩然正氣。騷狐狸不敢正視大老李，正是這位綽號‘拚命三郎’的警官，最先抱住他們的野狼大哥，從主峰山坡滾下，搏鬥中咬掉野狼的一隻耳朵，迫使野狼最先落網。連續幾天的審訊，騷狐狸供認近3年來，多次參與野狼團夥作案17起。其中搶劫3起，敲詐7起，盜竊2起，流氓滋事5起。王副所長進室，善於察言觀色的騷狐狸忐忑不安起來。
王副所長把大老李叫到室外，耳語了幾句，隨即繼續審訊。騷狐狸一看多了兩名警官，不知道是哪個道上出了紕漏，不由自主地把頭低了下去。
“騷狐狸，我看過你的口供，避重就輕，蜻蜓點水，不著邊際。我可告訴你，法律上不是以口供量刑定罪的嗬。如果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沒有被告人的供述，也可以判處刑罰的，你聽明白了沒有？”王副所長接著提問。
“聽明白了。”騷狐狸抬起了頭，望著王副所長回答。
“那你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等別人檢舉、揭發呢？”大老李冷不防發問。
“還是我自己交代。”騷狐狸望了王副所長一眼。
“那你講清楚？”李俊接著說。
“對了，今年三月，我和林中蠍到江市湘北市場嫖過一次女人；上個月初，我一個人在河套市場扒過一個中年婦女的口袋，得了800元現金，一張存折，存折上有2300元，我沒敢要，扔了。”騷狐狸說完，心裏七上八下，又低下了頭。
“沒了！”大李問。“沒了！”騷狐狸木然地說。
“騷狐狸，90年冬，你拿把屠刀到河套大廟後山”王副所長一字一句地說，“幹什麼！可那個姑娘又活過來了。”
“不可能羅，我把她剁成”騷狐狸自覺失口，額頭的汗竟冒了出來。
“你殺人了！”王副所長目光似劍，“要不要我替你說，那座古墳可說話了。”
“不，不……我說，這叫自作孽遭天譴。”騷狐狸接著把如何在森林公園遇姑娘芸，如何與響尾蛇騙芸上河套大廟後山，將芸輪奸了，然後將芸給掐死的過程一咕隆倒了出來。
“為什麼要掐死芸？”大老李追問。
“那姑娘長得的確很美，一笑兩酒窩，我當時隻想把她給幹了算了，沒想到她要告我們，所以就”騷狐狸沒把話說下去。
“所以就做賊心虛，瘋狂地殺了她。是嗎？”李俊緊追不放。“是的，是我掐的芸，響尾蛇動手壓的芸。”
“後來呢？”幹警張峰追問。
“後來的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我和響尾蛇急忙下山，在月亮井碰到了野狼大哥，我們將事跟他講了，希望得到野狼的幫助，野狼叫我們把事情做得利索些。於是就由我找來屠刀，響尾蛇尋來編織袋，第二次上河套大廟後山，將芸給卸了，分二袋裝著扔到河套山北坡一座古墓裏。”騷狐狸說道。
“卸屍是誰的主謀？”王副所長問。
“卸屍是野狼出的主意，我和響尾蛇動手幹的。”騷狐狸回答。
“你們怎麼知道河套山北坡北坡有座古墓？”李俊問。
“是野狼帶我們去的。後來聽野狼調侃，野狼第二次入獄前就掏了那座墓，得了兩件宋代青瓷碗，後銷到了廣州。青瓷以瓷質細膩，線條明快流暢、造型端莊渾樸、色澤純潔而斑斕著稱於世。我們不懂，但‘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磬’的這幾句專家行語我們倒記住了。野狼盜墓所得的那件青瓷碗，據行家介紹，很可能源於哥窯的正宗。哥釉瓷的重要特征是釉麵開片，術語叫作‘冰裂紋’，俗稱‘金絲鐵線’。野狼也就找買主狠狠地宰了一把，這兩年我們弟兄比瘸王他們過得要舒坦。其實盜墓那玩意兒隻要你膽量，發起財來往往神不知鬼不覺，風險自然也小得多。”騷狐狸談起瓷來口吐泡沫，眉飛色舞，引起了王副所長的注意。
王副所長起身，示意大老李到審訊室門外，耳語了幾句，即和張峰告退找紅鷹商量去了。